县令在当地只手遮天,又送了百两黄金给正使吕守文,从送礼金额上就能猜测他每年攫取利润的丰厚。
两人商议后,决定先不要打草惊蛇,不动声色收下礼金前往北胡,等回来到了京城禀告皇上,摸清楚县令靠山,再连根铲除。
去董娥的家乡一路风尘仆仆,古圣超落了满身灰,他返回自己客房准备泡澡,发现桌上也有牛皮口袋,打开后里面是白银百两。
这个县令能够在此地不显山不露水的经营,朝廷却是一无所知,背后的关系网必定非同寻常。
当晚安心休息,第二日一早古圣超提了钱袋前往吕守文那里说明情况,吕守文大笑。
“吕二哥笑从何来?”对方乐得莫名其妙,古圣超心里发毛。
拍了拍古圣超的肩头,吕守文打开一个小木箱,里面全是一模一样的口袋。
“除了你,其他副使也都送来,但是里面的金额大小不一,有和你一样原封不动送来的,有装五十两的,还有装三十两的,你说我该相信谁?”
古圣超装作一本正经道:“这还用说,谁送的礼多就听谁的,这不是天经地义吗?”
两人相视而笑。
使团在当地修整几天,除了马匹和车辆,又补充了几峰骆驼方便进入大漠使用。
向导也是必不可少,充足的食物和饮用水更是多多益善,车辆上能装的空间尽可能塞满。
睡一晚明天就要开拔,县令安排了盛宴款待众人,宴席结束古圣超回到客房,已经有女子盛装等候,却不是董娥。
“谁让你进来的,出去,我要上次的那个姑娘。”古圣超高声呵斥。
女子受到惊吓,唯唯诺诺道:“大人行行好,我被赶走要受责罚的。”
心里虽然有些不忍,古圣超还是强横赶走了她,因为他有许多的话要对董娥讲。
女子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眼里噙着泪离开。
不多时,换了一个更加妖艳的女子进来,盈盈施礼道:“这位爷息怒,上次的那个姑娘身体不适无法陪伴,就让奴家伺候大人吧。”
古圣超上下打量,此女子虽然化了浓妆看上去轻佻,举止却是大方得体,一点也不怯场,在翠红楼中应该有些地位。不似刚才那个姑娘胆小怕事、卑躬屈膝的样子,一看就没有丝毫的话语权。
他心中有了计较。
坐到椅子上,抬脚搁到床沿,古圣超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
“那个姑娘哪里不舒服,本官会些医术,把她找来我给号脉对症下药,保管药到病除。”
女子面有羞赧:“禀大人,她来了月事不易同房,还请大人谅解不要为难她了。”
“原来这样,就先随我到里面泡澡吧!”
古圣超前面走,女子垂手跟在后面,她当下宽心,把披肩和薄袄扔到床上,只穿了亵衣、亵裤进去。
泡澡的小屋潮湿、阴暗,时有带壳的甲虫和蚊蝇躲在角落。
点燃了烛火,古圣超出手如电,瞬间用两指就捏到一个,脚尖轻点踩到另一个。
他把两只虫子放在掌心,五指微合,正好从指头的缝隙可以看到困在里面的甲虫。
手掌伸到女子面前,吓得她花容失色,用手蒙住眼尖声惊叫:“大人快扔了吧,奴家害怕。”
“真的吗?”古圣超扒下女子蒙在眼上的纤纤玉手。
她睁开眼,古圣超掌中的黑色虫子就在眼前,两腿止不住战栗,作势要跑。
“等等。”古圣超一把拉住她的藕臂,当着她的面运功,两只虫子身上凝结出一层透明的东西,像是寒冰把他们困在里面。
握住她细嫩的小手,两人五指交叉合在一起。
女子吓得面如土色:“虫子,虫子,虫子到我手上了。”
松开手,古圣超向她展示虫子已经消失不见。
女子踉踉跄跄跑出去,跌了一脚赶紧爬起,她脱掉全身衣裤,哭着拍打前胸后背,唯恐虫子爬上肌肤。
见古圣超从小屋走出,女子忙不迭拜倒请罪,眼泪竟扑簌簌落下:“大人饶了奴家吧,奴家知道大人因何发怒,只要能让大人消气,就不要捉弄奴家了。”
“我已经给你种下虫蛊,倘若有半点谎言,就让虫子在你肚子里乱咬,其中滋味想必你是知道的。”古圣超警告。
女子低头,用手抚摸腹部,全身开始战栗起来。
“说吧,那个叫董娥的女子为何没有过来。”古圣超半躺在床头。
女子抬头望过去,明明有所顾忌还是开口道:“奴家说了实话,大人可得替奴家保密,否则奴家小命难保。”
“我答应你。”古圣超保证。
女子犹豫片刻,从门缝往外观瞧,确认没有人偷听,这才俯身跪到古圣超身边悄声道:“董娥前一日接了来自煤矿的贵客,不知怎的,突然找了剪刀就往客人身上乱刺,险些要了那人性命。鸨母恼怒,当着那位客人的面将她揍个半死,现在丢在翠红楼的地牢,说是等那客人恢复了身子任由那人处置。”
古圣超不安地站起:“你说的地牢在哪里,董娥又关在何处?”
用心听外面无人,女子这才凑到古圣超耳旁道:“翠红楼就在出了花楼往东直行三里的位置,后院有地牢里面不大,只要进入就能找到董娥。”
原来如此,古圣超威胁道:“我给你种了虫蛊,其中厉害应该清楚,该说和不该说的谅你也是明白。”
“明白,明白。”女子点头如捣蒜。
古圣超熄了灯,守在门后感知着外面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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