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王大军潜伏期间,全军静默不允许随便走动,以防保成王探马知道这里有埋伏。
完颜曦感知敏锐但是范围终究受限,她眼盲远处既看不到又无法感知,全凭古圣超详细讲解。
她担忧道:“半渡而击虽是个好办法,敌人迎面攻来才能奏效,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前锋退不回,大队人马从后面蜂拥而上,混乱中互相踩踏就自乱了阵脚。眼下咱们和保成王同一方向,我们追他们跑,固然也能获胜,只是战果会大打折扣,弄不好保成王也会趁乱逃脱。”
“那该怎么办?”古圣超认可她的推断。
“前面能够隐藏兵马的地方距离河边有多远。”完颜曦询问。
古圣超远眺:“两里地之遥有树丛可以藏身,看样子只能藏百人左右,而且距离河岸过远,估计造不成什么威胁。”
完颜曦思量一气道:“应该足够了,在那里埋伏好马队,每匹马后面拖上树枝,等保成王大军渡河,咱们这边击鼓为号,让他们在那边奔跑起来即可。尘土飞扬中敌兵有疑不敢前行,只要先头部队停下,后面往前拥挤,混乱中就会拥堵在河道中央。他们跑不起来,咱们就能围而歼之。”
众人听了都觉得有道理,就由水玲珑向镇南王进言建议。
镇南王和手下商议后,采纳了完颜曦意见,等保成王探马反复巡查无误回去报信,在河对岸的树林中埋伏下一支上百人的骑兵。
黎明时分,保成王大队人马来到河边。
士兵的脚步声和马匹的踩踏声,震得大地轰鸣,上下颤动。
保成王纵马停在大军中央,后面有人高举旗帜,当中“保成王”三个大字迎风飘扬。
四周是手持各式兵刃的江湖高手,将他保护在正中。
保成王脸色阴沉,遥望河对岸悄然无声,这才挥手下令:“全速过河,不要停留。”
众人也知情势危机,前后挨在一起生怕丢下。
水势从湍急到平缓,河面自然开阔,两岸之间足有三里。
没膝的水中淌过去,不论是马匹还是步兵,都行进艰难。
先头部队来到河中央,后面半山腰突然鼓声大作,前面树丛里顿时尘土飞扬,一支骑兵喊杀着朝河岸边冲来。
保成王大军从都城一路败退,早就如惊弓之鸟,先头部队见前面有官兵冲杀,本能地停下,唯恐白白送死。
后面的听到鼓声,着急向前跑,想早些逃离。
河道里霎时乱作一团,拥堵在一起,进退两难。
不用对手强攻,自己人已经人仰马翻,乱了阵脚。
“不要慌,先稳住。”
保成王抽出宝剑,接连斩杀了几名退兵,怎奈兵败如山倒,单凭他个人力量根本阻止不了溃败。
慌乱中的士兵像没头苍蝇乱撞,互相挤压踩踏。保成王周围人群越挤越多,好几次险些把他从马上掀下来,再这样下去,非但逃不出反而要困死在河边。
“王爷,这边走。”
眼见溃不成军无法阻止,再耽搁下去自身也难保,保成王贴身护卫从自己队伍中杀出一条血路,众人纵马狂奔沿着河岸往下游逃去。
斜刺里冲来一队人马,策马扬鞭赶在保成王前面拦下他们。
“保成王,你逃不掉的,束手就擒吧!”古圣超一马当先立在队伍前列。
水玲珑、完颜曦和马关山,以及云起宫相继赶来支援的众多高手后面虎视眈眈,随时准备厮杀。
“去死吧!”
保成王队伍中杀出一骑,手握长槊朝古圣超刺去。
长槊快到近前,古圣超担心跨下坐骑宝马追风受到伤害,腾空跃起一脚踏在槊杆上的红缨,身子横掠左手使出凤舞剑法削向对方面门。
那人长槊在外来不及回防,只得撒手丢了槊去拔腰间佩刀。
他刚把佩刀拔出一半,古圣超宝剑已到,“唰”的一声,削掉半个脑袋,从马背栽下。
古圣超一脚踏在马鞍,借力朝保成王跃去。
他人在半空,耳旁狂风呼啸。
扭头观瞧,一对狼牙棒当头砸来。
他拧过身子,剑尖点在狼牙棒上反弹到一边,看似狼狈,距离保成王越发近了。
一刀一剑封住去路,终于将他拦下。
那两人刚要使出杀招,眼前一花却不见了古圣超身影。
古圣超使出“五魂阵”功夫,瞬间挪移了位置。
那晚他们几人共同对付天庆帮掌门俞真煜,他虽然有“金丝青鸾甲”这样的宝物护体,闪电般移动速度却是让人防不胜防。
事后古圣超苦思冥想,唯有“五魂阵”可以匹敌。
“五魂阵”是他在七星崖坠落后吕川救了他传授的功夫,当时他丹田破损只是用阵法替代丹田吐纳真气,让经脉可以正常运行。
在大武王朝京城外,吕川给他演示了“五魂阵”正确用法,瘸了右腿的吕川追赶武王殿东使者廖卫康,本来不占优势的吕川竟然瞬间追上并且控制对方无法挪动,让古圣超豁然开朗。
尤其是吕川在七星崖下破了七星阵法,看似平平常常,对方就是防不住。明明知道他要做什么,防守上总是慢了半拍让他占得先机。
此后古圣超多次纠结于“五魂阵”,总是找不到一个适合自己的最佳方法,迷茫中无所适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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