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少夫人,赶紧进来坐。”常曦一看到柏氏,先是惊讶,随后就笑着迎人进屋,“东篱,赶紧上茶。”
柏氏亲热地挽着常曦的手,“没吓着你吧?”
常曦哈哈大笑,“你又不是带着人来劈我的院门,我怎可会吓着?”
柏氏一听,脸色当即一红,好在她的皮肤天生不是那种细腻的白,所以倒也不太明显,这让她不至于太尴尬。
此时,她忙挥手道,“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常娘子别再提了,我啊到现在都还后悔着,被方梵那***当枪使,好在我俩不打不相识。”随即爽朗大笑,半点也无昔日芥蒂。
常曦看着这样的柏氏,倒是真心为她高兴,她就说嘛,咱好好地做人,别当劳什子的怨妇,那活儿太累人也太废人。
“我还以为八少夫人会在娘家再住些日子,好好再抻抻解八爷,不然他不懂得珍惜。”
柏氏叹息一声,“我原本也是这么想的,但昨儿他来跟我说要跟你合作茶砖一事须得我同意,还说是你开出的条件之一,我一听,这倒还算靠谱,不过怕他这人没轻没重的,今儿赶紧就回来了。”
话虽是这么说,但常曦却觉得柏氏是借这个台阶下了,既支持了解老八的事业,自己也不失面子,可以说这段时间在娘家,娘家人估计没少教她,行事比以往聪明了许多。
柏氏苦笑了一下,“不瞒你说,我当初以为他这人老实上进,方才嫁给他的,哪知,嫁进来后,这才知道他就是那个话里说的,什么金玉外,什么絮中的……”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听到常曦这么一说,柏氏忙拍大腿道,“就是这话,你看我这脑子,这话我还想了老半天,他啊,就是一酒嚢饭袋。”然后握紧常曦的手,“若他是跟其他人做生意,我肯定不放心,谁知会不会把他带到沟里去?毕竟他在外那么多猪朋狗友,但你不一样,常娘子,你可得帮我看好他……”
常曦一听,这还得了?
她不就成了幼儿园的阿姨了吗?
再说解老八已经是成年人,还是有了孩子的成年人,她怎么看住他?
于是她忙抽回自己的手,立即义正辞严地道,“八少夫人,你这话我可担待不起啊,解八爷不是孩子了,我怎么看得住他?要不这样吧,你把解八爷牵回去,拿根狗绳拴着,挂在裤腰带上,保证万无一失,你觉得怎么样?”
最后的话虽然是调侃,但柏氏听得出来常曦不高兴了,于是忙解释一句,“我就是那么一说,最好多派点活给他做,让他没时间拈花惹草即可。”
这倒是可行,而且她这创业伊始,多的琐碎事情要做,既然打算赔养解明当职业经理人,那自然要物尽其用嘛。
别看解明这人吊儿啷当不着调的,他身上却是有秀才功名的,要不然解家也不会任由他游手好闲天天惹事。
不过这人应该没有什么上进心,考举人不中之后直接就放弃了,靠着家族混饭吃,如今被解老太爷停掉银两之后,这才想着另谋出路。
“这个八少夫人尽管放心,就怕他忙起来会少了时间陪你和孩子……”
柏氏不在意地挥挥手,“谁天天想着要他陪啊?我现在一看到他的脸,就想到方家那***,看都不想看到他,他少回来点我还省心些。”
这应该也是真话,女人对于出轨后的丈夫,大多都会是这样的心理,虽然古代允许男人纳妾在外找女人,但解家的情况特殊,那就又另当别论了。
说到这里,柏氏一副不大好意思地道,“常娘子,我听他说这茶砖生意很有搞头,不知道我可否参股一份?”
常曦意外地挑了挑眉,柏氏急着回来原来是打这个主意啊,也对
,没人会嫌钱多,尤其是解老八这样事事依靠家族的人,也不怪柏氏另有想法了。
“八少夫人是想拿自己的钱投,还是你们夫妻的共同财产?”
“这,这有区别吗?”
柏氏一脸的不解,解老八这些年也拿回来一些钱给她收着,所以常曦口中的夫妻共同财产,她一听就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没有?”常曦笑道,“区别大着呢,这样说吧,八少夫人,你拿你的嫁妆出来入股,那么这分红直接就算做你的嫁妆产生的收益,不管什么时候,这个钱都是你的,谁也夺不去。”
《大宇律在这一条上,规定得特别严格,女子的嫁妆永远归女子个人所有,就算是夫家或是娘家也不能夺了去,女子若是和离或者守寡,这份钱财也可以带走,随自己自由处置。
女子死后,这份财产会平均分配给女子所出的子女,夫家与娘家同样不得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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