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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泗溪身子猛地一晃,他这是被驱逐出宫了?

这比让他死里都难受啊!

“陛下,奴才自幼生在宫中,七岁便伺候您,请您不要驱逐奴才……”

他残躯之体,被变相地驱逐出宫,去的又是文官密集,清流凝结的御史台,怎么可能会好过。

恐怕要被御史台那一张张比蛇还毒的嘴给淹没,压死。

榆木脑袋。

三水见他再说下去就把陛下对他仅存的那一丁点耐心给用光了,为他的性命着想直接上前堵住他的嘴,让人把泗溪给压出去。

“陛下泗溪向来一根筋,定然是被有心人挑拨的。”

秦晟抬手,三水立刻闭上嘴巴垂首站回去。

注定不同路的人,哪怕没有旁人诱导也会走散。

这个道理,他很久很久以前就明白了。

人生在世便如走独木桥,遇见的人太多,可最后还是要一个人走下去的。

心软,就会被从桥上挤下去,落入深渊,再无天日。

泗溪悄无声息地消失在王宫内。

没关系,一个大总管没了,还会有数不清的人削尖了脑袋往上爬。

没有谁是不可替代的。

永远不要自以为是,去高估自己在他人心中的位置。

也不要自我感动地想要去拯救旁人,改变旁人,因为你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掌握,何谈旁人。

“楚妹妹天姿国色,没成想也无法落俗,还以为楚妹妹能成为那个幸运的呢?”

众位嫔妃虽知晓楚芷虞已经侍寝,但醋意却并不是太浓。

“此话何解?”

楚芷虞捏了一块点心慢条斯理地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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