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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登闻鼓敲的,实在是蹊跷,毕竟通过敲登闻鼓来告状,并非一点代价都没有。

更甚者,可能会丢掉性命。

“姑娘放心,我已派人去查私自开采的官员,究竟是个什么来路。”予书又道。

谢雁归点点头,看着予画头上顶着盘子,里面装着七号的西瓜,两边的手里一边又托着一个,就连胳膊关节处,都能稳稳各放一盘,从屋外走进来。

予书赶忙上前,将她关节处的盘子端走,忍不住嗔道:“怎么跟杂耍似的,回头摔了吃不到瓜,你非得闹脾气不可!”

“这不是没摔吗?”予画嘿嘿笑着,将手里的盘子放在桌上,取下头顶那一盘碰到谢雁归面前,“姑娘吃瓜。”

谢雁归拿起一块,咬了最上面那一口,在井中放了一夜,冰凉都沁到瓜中,咬一口凉爽酥甜,当真是舒坦至极,“你们也吃吧。”

她开了口,予画跟予书这才动手,予书吃着西瓜,询问谢雁归昨天入宫的情况。

“昨天朝堂之上,我说起退婚之事,可是给不少人气个够呛,今日应当会更气,陛下已经允准,明日在宫中办相亲宴。”

“我还奏请陛下,让七皇子也参加相亲宴,待我择定夫婿,就将兵符奉上。”

谢雁归说完,就见予画瞪起眼来,嘴里嚼着西瓜含糊不清地开口:“姑娘要交出兵符?那冀北军怎么办?”

“自然是由新的主帅来统领。”谢雁归笑着,目光落向屋外,“守住辽北的,从来都是冀北军,而不是我谢雁归,能统领冀北军的,可以是我谢雁归,但不能只是谢雁归。”

她心中还有一句话,但她不能说出来。

“听姑娘的意思,想来已经选好了人?”予书在一旁询问道。

“昨日我在宫中见到了周谨,本只是见色起意,可今日姑母说了一句话,倒是给了我提醒……姑母说,倘若是图他体弱命短,能早些解脱婚事的禁锢,可以考虑一二。”

谢雁归转头看向予书,脸上露出狡黠笑意,“对了,再叫人多查一查周谨,昨天见到他时,我人微醺着,脑子不清醒……大概是学予画学久了,总之叫人去查便是。”

予画有些轴,还有些莽,学了她这么多年,谢雁归在众人面前也立成了予画这般又轴又莽,还骄纵的形象。

“姑娘!”一旁,予画不满地跺脚,予书掩唇偷笑,低声答应。

——

相亲宴的旨意从宫中传出,送到各府,就定在明日,一时间各家各府都热闹起来。

不少人因此事不满,可旨意是宫里面传出来的,就算是骂,也只敢在心里偷偷地骂。

景岫等人得到消息后,就想入宫去找明德帝,倒不是要求他撤回旨意,毕竟昨儿个谢雁归请求将旨意撤回的时候,他们的话都说满了,总不好打自己的脸。

然而,等他们汇集于宫门前时,彭海早就在此等候,“诸位大人若因为相亲宴之事,还请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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