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凤宫内,明德帝牵着谢姮的手坐在桌前。
宫人们呈上饭菜,待到彭海亲自验过之后,明德帝执起筷子,先给谢姮夹了她爱吃的菜。
“多谢陛下。”脸上带着一贯的笑意,谢姮柔声开口,吃着明德帝夹给她的菜。
可实际上,早在很多年之前,那些她曾经喜爱的,已不再被她所喜。
只是明德帝不知道罢了。
如往常那般吃着饭,偶尔闲聊几句,说着说着,明德帝将话题引到了谢雁归跟周谨身上。
“虽说雁归交了兵符,也嫁了人,可朕想着她是个闲不住的性子,当在朝中安排些事情给她做,但一时又想不到该安排去哪,不若你帮朕参详一二?”
再次给谢姮夹菜,明德帝笑问道。
“若陛下问我后宫之事,我倒是能说几句,前朝相关的那些,臣妾哪里能参详?”
嘴上如此说着,谢姮心中有些惊疑,她笑着吃明德帝夹给她的菜,不动声色地关注着他的神情变化。
虽见他面色如常,仿若真的只是让她参详,可谢姮不敢掉以轻心。
她在心中暗暗过了几遍,思量着自己素日里的言行,再想着所知晓的谢雁归在宫外的举动,似乎并无任何不妥。
可以明德帝的性子,既然问到她面前,她总觉得没那么简单,需得打起精神应对。
“不过就是咱们夫妻私底下闲聊,雁归既是你我看着长大的,如同咱们的女儿一般,如今又嫁给老七,亦是我的儿媳。”
“既是自家人的事情,你有什么想法尽管说便是,不涉及朝堂。”
明德帝笑呵呵的,亲自动手给谢姮盛了一碗汤。
“陛下既如此说,那我可就畅所欲言了。”谢姮笑意更深的模样,却仍在心中斟酌字句。
“要我说,既然雁归已经出嫁,眼下最重要的当时调养好身子,尽早生个孩子才是。”
这当然不是谢姮的心里话,却应当是谢贵妃该说的。
明德帝不由得一愣,随即摇头失笑。
“是了,你从前就总念叨着让她尽早成婚,若有了孩子你就帮着带,如今她真的成了婚,你可不就惦念着?”
“这事儿朕会吩咐太医院,为他们夫妇调养身体,你安心等着便是,我瞧着雁归还是挺喜欢老七的,夫妻感情好,想必孩子来的也快。”
虽说过去不记得周谨其人,可大婚那日,他曾认真打量过几眼。
之后又找来了太医,特意问了几句。
关于周谨的身体状况,他心知肚明。
“那是再好不过。”勺子在汤碗里搅拌着,谢姮一副很期待的模样。
而事实上,比起明德帝来,她才是真的心知肚明。
话说到这个份上,明德帝也就不再询问谢姮的意思,转说起了秋猎之事。
以往秋猎,他必然会带谢姮一起去,今次也不例外。
殿内的氛围如同往常一般和乐融融,任谁看了都得说一声帝妃情谊深厚。
——
昏暗的地室之中,魏岩的四肢被牢牢绑着,眼睛上蒙着布条,凭他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
嘴里倒是没堵着东西,可被一直关着,最多来人给他灌上些许米汤,他也没什么力气张口。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得罪了谁,又是谁有这个本事,将他从家里打晕带走,他只知道自己大概是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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