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之后,更有着大靖千千万万的百姓,那是谢家与靖羽军曾守住的,她身为谢家女,理应承继他们的遗志,护住那万家灯火。
魏岩虽没什么家人,可他似乎并非全无牵挂,谢雁归与他相识数载,还曾一起共事过。
虽说算是死对头,一直都不对付,可在某些事情上,他们是一样的。
所以,他不该是自戕。
“姑娘是怀疑一切是云宫正自导自演?”予书听懂了她的意思,思虑片刻后问道。
“并非没有这个可能。”谢雁归挑眉,她没跟云澜真正接触过,对他并不了解。
可她知晓人对于权利的追逐,是可以不择手段的。
“要……查一查吗?”予书稍有些迟疑,不仅仅因为云澜既掌管宫正司,又执掌内卫。
她觉得,若真的是云澜自导自演,贸然调查可能会有很大危险。
“听说此次秋猎云澜会留在京都,稍让人盯着点,别被他发现就行,一旦察觉危险,立刻撤回,绝对不要勉强。”谢雁归有更重要的事,要交给翎羽卫做。
“是。”予书应声道。
于是谢雁归继续开口,说起了她更在意的事情。
最初接触到提牢厅的文书,她曾从中看到了先太子在时的记录书简。
由此,她想到提牢厅内或许还有其他记录,比如有关于靖羽军。
但她身在京都,哪怕没有人在暗处盯着她,可她身上仍有不少眼睛。
所以她不敢轻举妄动。
可即将到来的秋猎,却是个不错的机会。
她已然摸清之前的那些书简,大概在哪个屋子,放置书简的书架又大概在什么方位。
等到她随驾出京之后,翎羽卫可以按照她提供的信息,去寻找相关书简。
不拘于是先太子的还是与靖羽军相关的,总之若找到,便尽量誊抄下来,或是传递给她,或是等她回来再看。
这件事说起来挺容易的,但做起来并不容易,其中必须好好谋划,以免被人发现什么。
“姑娘放心,此事我们必然慎重。”听谢雁归说完,予书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的风险。
翎羽卫之中有不少擅长动脑之人,大家一起集思广益,想来不会有什么纰漏。
“姑娘,姓常的那个哥哥走了。”予画从屋外进来,冲着谢雁归回禀道。
她口中姓常的哥哥,说的是常修。
如此称呼,倒不是予画对常修有什么好感,实在是她觉得不算要紧的人,所以懒得去记名字。
“知道了。”笑着答应一声,谢雁归看向予书,“你们俩也别总在府里待着,没事出去逛逛,做几身新衣裳也好,买些爱吃的也行,总不能回了京都就没了自由,银子我来掏。”
在辽北时,予书总会带着予画出门,主要是为了给谢雁归配置调理的药材,顺便逛一逛。
回到京都后,上好的药材可着予书挑选,压根不用出门。
“姑娘放心,我们亏不着自己的。”予书笑着应声,一旁的予画也跟着点头。
得到她们俩的回应,谢雁归起身离开,向着后院归去。
常予守在院门口,远远瞧见她正走过来,顿时大惊失色,赶忙窜回屋中,看向仍在头疼得周谨,“主子,夫人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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