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雁归眨了眨眼,一想到周谨也有那样的一个箱子,在想到他们有过的那几次亲吻……
她赶忙咳嗽几声,将话题转移,“我们俩的事,你就不要探究了,反正就按照我说的,到时候记得找我,大概早饭过后一个时辰。”
虽然谢雁归吩咐护卫不必跟随周谨,但他何时出府,几时归来,予书等人都瞧得见。
原本她以为周谨是出去办事,可予书从他脉象上已看不出中毒迹象。
而他每次出府后,状态跟气色都有不同,谢雁归猜测他出府跟身体有关。
联想到发现他有中毒迹象的那日,他曾说自己头疼,谢雁归便确定,周谨应当不希望她知晓或是看到他的不舒服。
“好,我知道了。”安阳答应着,重新往杯中倒酒。
予画在此时来到安阳府上,她将看到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回禀。
听到她说进屋时,周谨脸色苍白,说话有气无力,谢雁归下意识皱眉。
见予画回禀完,安阳笑着招呼她去吃东西。
她也知道予画的小毛病,特意叮嘱她,“每样只能吃两小口,不能多吃。”
予画欢欢喜喜地去了隔壁屋子。
安阳收回目光,重新看向谢雁归,语气十分肯定,“你就是有些喜欢他的。”
“不过……你们俩的事我就不探究了,但你随时都可以问我。”
她凑到谢雁归跟前,神情变得认真,“我现在有另外一个问题想要问你。”
“说是我要问你,倒不如说是我祖父让我问你的,他前些日子派人给我送了一封信。”
谢雁归不由得一怔。
乾安老王爷在老王妃的长眠之地陪伴,就连身为孙女的安阳,都很少能得到他的消息,缘何会写信来问她?
“老王爷让你问我什么?”
安阳与谢雁归对视着,一字一句地说着,“祖父让我问你,究竟为何回京?”
“我……”倘若是旁人如此问,她必然会拿话遮掩,可安阳与其他人不同。
“这是我祖父的信,你自己看吧。”安阳说着话,将收在袖口的信递给谢雁归。
“我也曾问你,回京可是另有目的?但我仅是想想,不欲深究,因为我知道,你大概不会说实话。”
“可如今连我祖父都让我问你,那必然不是小事,雁归,你告诉我,你回京……究竟是因为什么?”
谢雁归看完了信,她听着安阳的话,好一会儿才幽幽叹了口气,“我做了辽北的主将。”
安阳皱起眉来,并不明白她的意思,她想要问,却听到她的声音又传来。
“这些年,我在辽北打了许多仗,最难的那次差点要了我的命……”
谢雁归将手抚在心口,那里有一道致命伤,只差一点,她就会死在辽北。
“但我活下来了,守住了辽北,也击退了辽军。可是……我领兵的能力不比我父兄强多少,我手边也没有十万靖羽军,如今的辽军也并不比十六年前要差!甚至他们的主将要更强一些!”
天边隐隐有雷声滚动,屋外带着水汽的风吹进屋子里,一道闪电划过,映照在谢雁归的脸上。
手中的杯子掉落在地,摔了个粉碎,安阳看着谢雁归,听到她有些颤抖的声音传来。
“为什么……我能够活下来,而我的父兄与十万靖羽军却全部死在辽北,一个不剩?他们究竟……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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