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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因着明德帝的吩咐,内卫昨天才行动。

空荡的街面偶有积水,却并不影响车

辇顺利通过。

——

谢雁归与安阳收拾妥当,并未奔着宫门而去。

算算时间,她们俩已然有些迟了,索性由谢雁骑马带着安阳,向着城门口疾驰。

好在那条被清出来的道路离安阳的府邸不远,纵然有内卫把守,龙辇还未出现,对她们也没什么影响。

安阳府上的马车早早便出发了,因而不必担心。

“吁……”城门外,谢雁归一眼便瞧见了等着她的周谨,她勒住缰绳,立时从马上跳下,向着他奔去。

“谢雁归!你重色轻友!”身后,还在马上的安阳忍不住骂人,好在这是惊羽,就算主人不在马上,也不会摔了她。

嘿嘿笑了两声,待到周谨跟前,谢雁归扭脸向着安阳看了一眼,她知道摔不着的,否则也不会跳下来。

她看向周谨,打量着他的气色,关切问道,“等很久了吗?”

“没多久,可曾用过早膳?”周谨摇头,见她头发还在滴水,抬手捻起一缕,微微皱眉。

“没呢,想跟你一起吃。”她笑着回应,实则是根本就来不及吃。

安阳的马车里装了些吃食,她估摸着予书也会准备,所以不怕没得吃。

实在不成,等到龙辇从京都中出来,她去姑母那儿寻一些,总不会亏了自己。

“喝了多少?”极为温和的询问声,谢雁归笑着想要装傻。

“她喝了好几坛子,还闹着要看我府上的人舞剑,她还夸呢!说人生得好看身形也好看!”安阳催着惊羽过来,满嘴地胡说八道。

谢雁归转头瞪她,却见她在马上冲着她得意地笑。

“郡主,这匹马可是惊羽,你把缰绳握紧了。”一旁的周谨看了看马,这才抬眸,出声提醒道。

“啊?”安阳一脸茫然,下意识攥紧缰绳。

还没等弄清周谨的意思,谢雁归已来到惊羽身边,摸了摸它的鬃毛,露出笑意来,“惊羽,去溜溜!”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惊羽“吩吩”叫了两声,顺着路向前方奔袭。

带着薄雾的清晨之中,安阳的惊叫声不断回荡。

“给你带了银耳羹,你先用一些垫垫。”马车内放着食盒,周谨只字未提喝酒跟舞剑的事,将装着银耳羹的碗送到谢雁归面前。

“你别听她的,”接过银耳羹喝了一口,她同周谨解释着,“我没喝几坛子,而且舞剑的是她找来的,我只说他手底下有些真功夫,没看别的。”

“嗯。”周谨答应着,手中捻着一块桂花糕,送到谢雁归嘴边。

“你那么好看,我看你就好了!”瞧不出他高不高兴,她咬了一口桂花糕,含糊不清地说着。

“好。”周谨抬起另一只手,拭去她唇边的碎屑。

“你是不是生气了啊?”平时与他说话,极少有这种惜字如金的时候,谢雁归吃完一块桂花糕,将银耳羹喝完,凑到他跟前问道。

周谨是有些气的,却不是因为酒跟舞剑的人,谢雁归的头发仍在滴水,便直接束起,又吹着风,很容易头疼。

头疼的滋味并不好受。

他正要说话,带着桂花香的柔软落在他唇上,轻轻含了一下。

谢雁归搂着周谨的腰,眼中含着笑,仰起头来看他……

一瞬间,好像什么气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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