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娘娘的话,恕奴婢听不懂。”予琴冲着德妃行礼,脸上满是讶然。
她的确知晓胡容华死了,也猜到她是被人谋害,但凶手尚且不知。
可在外人面前,她就该是不知道的。
她一个栖凤宫的掌事姑姑,素来只在栖凤宫内,除非得了吩咐,才会离开栖凤宫。
这些日子,她曾去过一次太医院,一次尚宫局,除此外就只在宫中。
既如此,她又如何知晓胡容华是被人谋害的?
德妃眯起眼来。
若此时,予琴不在栖凤宫,而是在她的住处,她定有法子让她认罪。
偏偏在此不能动手,她又滑不溜丢。
“德妃娘娘刚才说有事问奴婢,便是此事?胡容华被人谋杀?敢问娘娘,胡容华被人谋杀,为何要问奴婢?”
予琴向前迈了一步,眉头微微皱着。
“本宫在调查胡容华死因时,得知你曾去太医院,翻看过胡容华的脉案。”纵然德妃心中不悦,也还是开口回应道。
予琴的眉头皱得更深。
她除非是疯了,才会去太医院翻看其他妃嫔的脉案,还叫人知晓。
她的确是去过太医院,可仅仅是因为一些小毛病,开了些调养的方子。
予琴意识到,既然德妃如此说,就说明太医院中有人这样告诉她。
也就是说,有人想要害她,甚至因此牵连栖凤宫。
就如同她刚才揪娄牛的错处一般,底下人犯了错,都会被人想到他们听从之人。
娄牛之上是王明,王明之上则是德妃。
同样的,予琴身为栖凤宫的掌事姑姑,她的主子乃是谢贵妃。
秋猎出行之前,胡容华颇为受宠,甚至很快晋了位分。
或许外人觉得,纵然栖凤宫的主人已是贵妃,也难免会有错主意的时候。
如今又赶上陛下没让胡容华出行,而予琴身为栖凤宫的心腹却被留在宫中,这可不就是绝好的动手机会?
思及此,予琴在心中冷笑一声。
这栽赃的手段,未免太低劣了些。
“予琴,你可还有话说?”见她许久未曾说话,德妃略微松了口气,她以为予琴没话说,于是开口质问道。
“自是有话说的。”予琴又一次行礼,“奴婢的确是去过太医院,但不曾翻看过任何人的脉案。”
“奴婢在宫中十几年,这点规矩不会不懂,怎可能明知故犯?不知是谁与娘娘诬陷奴婢,奴婢愿意与他对峙。”
此事不仅关乎她自身,还关系到栖凤宫,予琴当然不会退缩。
“呵,还嘴硬呢!人都死在了你栖凤宫附近,哪来的人跟你对峙?”王明已然起身,忍不住冷哼一声。
予琴顿时有些讶然。
“是谁?怎么死的?”她疑惑地问道。
“这些事情,咱们可以慢慢说,眼下既是本宫代掌六宫,出了这样的事情,线索又指向了你,你就跟本宫走上一趟吧。”
“倘若你真的是无辜的,自然很快会放你回来,可若不是……本宫也只能按照规矩办事。”
不欲再跟予琴多说,德妃挥了挥手,示意王明上前将予琴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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