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要为长乐公主讨还公道时,德妃眼中的恨意几乎能将人吞噬。
“请德妃娘娘放心,不会再有人伤到公主。”云澜点头,同她保证道。
两人说话的功夫,荀太医起身去到一旁开方子,德妃赶忙上前询问情况。
经过这样一番折磨后,长乐公主已然伤到了根底,但好在她尚且年轻,细细调养着,总能慢慢地补回来。
只是太医开方,只能够治好身体上的伤痛,她内心深处的恐惧,最终只能依靠自身与时间来淡忘。
送走云澜跟太医后,德妃陪伴长乐一起用膳,又陪着她沐浴,为她涂药。
她看着长乐身上大大小小的淤伤,掌心几乎被指甲掐烂。新
德妃将长乐公主留在自己的寝殿内,直到看着她睡去,才起身给明德帝写信。
她花费了不少时间,才写出一封能够看清的书信,地上与书桌上尽是废纸,全都是她的眼泪。
有云澜的内卫相助,书信很快被送出京都。
等有人发现长乐公主已不在被囚禁的屋中时,无论贤妃的娘家,又或者长乐的夫家,皆乱作一团。
——
自从出了五皇子的事情后,围场内的秋猎暂时停止,明德帝下令彻查,跟随而来的内卫与宫人们就忙碌起来。
然而接连查了几天,都没什么线索。
五皇子已然清醒,他心中大概有所猜测,认为是谢雁归做的,可他压根就不敢对任何人说他的猜测。
毕竟,先在林中放冷箭的人,是他。
与其他人一样,就连五皇子自己都不会想到,将他打了一顿吊在树上,又让他几乎变成废人的,会是周谨。
虽然秋猎暂时停止,却并不妨碍谢雁归与安阳等人没事去林中转悠。
今日天气不错,两人结伴而行,身后跟着周谨与纪徵。
“是王爷做的吗?”看向周谨,纪徵压低了声音。
五皇子出事那天,他曾在林中,隐约听到过声响,只是没去查看。
这几日他瞧出安阳的些许不对劲,他并未套安阳的话,只是从她对五皇子的态度中,猜想到与谢雁归有关。
可那日,他与谢雁归一起将安阳送回帐中,她没时间出手。
纪徵曾想到过翎羽卫,但很显然,翎羽卫不会那样下手,所以他能想到的,就只剩下周谨。
这段时间的相处,他能够感觉到周谨并非表面那般病弱。
“嗯?”周谨转头看他,神色淡淡,他并不意外纪徵能够猜测出来。
安阳与谢雁归交好,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但她在外人面前的表现,却是滴水不漏的。
唯独一点,是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那就是在纪徵跟前,她会真实些。
所以纪徵通过安阳的反应与表现,猜到谢雁归身上,再联想到他,不过是早晚的事。
“在下无意探究王爷。”纪徵立即开口,他表面看上去与平时没什么两样,心里却隐有波澜。
刚才周谨那淡淡一句,听着温和平常,他却能够感受到一种压迫感。
那是一种属于上位者的威严,他曾从明德帝与自己的父兄身上感受过。
纪徵实在是没有想到,周谨会有如此能力。
果然,他如同所想那般,并不简单。
纪徵的目光向着前方看去,先是落在安阳身上,随即才扫了一眼谢雁归。
身旁的人顿时将目光投向他,压迫感更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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