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澜看向锦盒,这倒是个意外收获。
他在皇宫里十几年,还未曾见过这个样式,看样子是独一无二的。
长乐从锦盒内取出认罪书,展开认真查阅,她头上戴着幂篱,薄纱遮住了她的表情。
云澜立在一旁,无法透过表情去查看她的反应,更无从知晓她此刻的心情。
只是从幂篱外面来看,长乐将认罪书仔仔细细地看了三遍。
“公主,您可是有什么发现?臣曾请人鉴别过,这是驸马的笔迹。”他试着询问道。
“这确实是驸马的笔迹。”好一会儿,长乐将认罪书收好,重新放回到锦盒之中。
她轻柔开口,确定了内卫的调查。
其实她心中还有一个秘密,只是不能告诉旁人。
“有劳云首领,告辞。”既然已经确定,得到了答案,长乐起身告辞。
离开内卫后,她吩咐一声,让马车去了曾囚禁她的院子,如今已成为一片废墟。
在明德帝没有返京之前,此处会暂且保留,直到最后有了定论,才会派人处理。
她坐在马车内,盯着废墟看了好一会儿,才吩咐回宫。
长乐并不知晓,在她离开内卫后,有人跟了上来。
那是云澜的吩咐。
眼下没有其他线索,倘若能从长乐公主那儿得到一些新的,大概再好不过。
毕竟她会来内卫查看驸马的认罪书,就说明她心底里有所怀疑。
可惜的是,未曾得到什么新的线索,事情好像再一次进到了死胡同。
这样的消息,虽对于内卫而言,并非好事,但于云澜来说,却正是他所期望的。
——
贤妃与大皇子的得意跟喜悦并未持续太久,母子俩很快就意识到,他们的敌人不止是淑妃跟三皇子,还有谢姮。
打从太医确定谢姮有孕后,她们这些跟随而来的妃嫔们,就再也没有了陪王伴驾的机会。
谢贵妃就仿若是长在了陛下的龙辇内一般,几乎不怎么出来。
他们所有人都知道,如今龙辇之内最舒服的位置上,坐着的不是君王,而是谢姮。
宫人之中隐隐有传言,陛下似有立谢贵妃为后之意。
“母妃,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倘若谢姮真的生下了皇子……”周衍的眉头紧紧皱着,他心中有许多想法闪过。
“慌什么?”看了大皇子一眼,贤妃的神情也并不轻松。
“妇人从怀孕到生产,足有数月之久,纵然能够一直不折腾,安安稳稳地到生产之时,也未必就能平安生下。”
当初贤妃生育大皇子的时候,着实是受了不少罪。
“母妃的意思是……”眼中闪过狠意,周衍已然有了些想法。
“莫急。”知子莫若母,贤妃立刻就瞧出了他的念头,“未必需要咱们动手,定是有人比咱们还坐不住。”
她所指的,自然是淑妃与三皇子。
在贤妃看来,起码大皇子府中如今有了皇孙,胜算本就比三皇子多了一重。
现今又出了谢姮这桩事,无论是淑妃还是三皇子,必然都如坐针毡。
如贤妃所料,此时淑妃跟三皇子周煜,也正说着宫人们的传言。
只不过,比起贤妃来,淑妃的姿态要轻松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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