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他倒下的瞬间,带着酒气的唇便压上来,纪徵不由得一怔……
屋内的烛火忽明忽暗,在角落的香炉中,袅袅香气不断上升盘旋,充斥着整个房间……
——
魏岩手软脚软地坐在地上,一副全然不顾及的模样,但此刻,他心中满是戒备。
他瞪向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拿不准对方想做什么。
“你可想通了?”终于,对方开口道。
“什么想通想不通的?你……你到底是什么人?”魏岩紧皱起眉来,冷声质问道。
打从被关进地牢,再到被挪到这个地方,他曾猜测过许多次,将他关起来的这个人可能是谁?
他甚至想过或许是谢雁归,却唯独没想到是眼前这个人。
过去,魏岩也曾是颇为明德帝所信任的人,对于宫内宫外的情况,自认还算了解。
可就算亲眼所见,他仍是无法相信。
“你背后的人是谁?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他继续追问道。
“魏首领曾多次见过我,便无需我介绍了吧?”温和的声音传来,一如过去魏岩见到时那样。
“至于我的背后……没什么人,只有我。”平凡无奇的白净面容抬起来,云澜看向他,“魏首领在此处的这段日子里,应当该知道了吧?”
“我不相信。”良久,魏岩再次开口,略显绵软的语气,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
云澜了然一笑,能够明白他此刻的心情。
换做是谁,被打破多年以来的认知,都无法轻易相信。
更何况,若是相信了一切,就意味着这么多年来,一直再给仇人卖命,任谁都无法接受。
所以,魏岩的否认在云澜的意料之中。
但他知道,其实魏岩已经相信了,否则此刻不会这般平静。
“有件事,我希望你能去帮我办成。”云澜温声说着,魏岩没有搭茬。
“那天你听到了冯远璋的话,知晓东西在何处,希望你能将东西取出带给我。”
“呵,你就不怕我带着东西藏起来?”魏岩冷笑道。
“你会吗?”毫不在意他的虚张声势,云澜看向他,仍是一副平和模样。
他这个样子,着实让魏岩看着难受,于是他别开头去,既不看云澜,又不回答。
一个药瓶扔到了魏岩身上,云澜站起身来,“吃下这个,等到明天一早,你就能恢复。”
“隔壁屋子里有你可能会用到的东西,你自己挑选,也可以全部拿走。”
“若你得到那样东西后,想要逃跑又或者藏起来,都随便你,若你愿意交给我,咱们还在此相见。”
说完,云澜打开房门,向着屋外走去。
“嗳!”身后,魏岩的声音传来,“那天冯远璋问你是谁,与先太子什么关系,你没有回答。那你能告诉我吗?”
云澜脚步一顿,“等你归来,我好酒以待。”
身后,魏岩将药瓶里的丸药倒出来,毫不迟疑地放进嘴里。
——
清早,谢雁归准时醒来,周谨仍在睡着,她轻手轻脚地起身,去院外练功。
她才离去不久,常修便进到屋中,周谨已然坐起身来,他醒的比谢雁归要早。
从常修手中接过药,周谨一饮而尽,听到他的声音传来,“主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您行事忽然如此急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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