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谢雁归极少在路上耽误时间,大多数时候都在赶路。
偶尔也会发生意外,因为天气或者其他缘故,不得不暂时耽搁行程。
休息的时候,她会将一些事情从记忆中扯出来回想,忽然就想到了云澜送她离京所说的话。
旁人送行,大都是祝她凯旋而归,可云澜说的却是祝她安康。
这倒也没什么毛病,可不知为何,谢雁归总觉得话里含着其他意思。
“将军可是有什么心事?”常修的声音自身旁传来,谢雁归看过去。
“这么快就回来了?”她没有回应,而是反问道。
常修愣了愣。
这一路跟随,休息的时候,常修都会消失一会儿。新
起初谢雁归以为他是去方便,可他每次消失的时间,都有点长。
若是方便的话,怕是要看大夫了。
对此,谢雁归倒是不太在意,既然常修是周谨身边的,又是他特意吩咐跟随,必然能够信任。
既如此,他每次的离开就多了几分耐人寻味。
谢雁归并不认为周谨会让常修盯着她的举动,时时刻刻地报给他知道。
她虽有些好奇,却并未询问。
“将军,属下是……”
“若是不方便可以不说,你是阿谨的人,我自是相信你的。”谢雁归摆了摆手,打断常修的话。
“不是……夫人,倒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您早晚会知道的。”常修赶忙解释。
见谢雁归看着他,他继续说道,“主子决定让属下跟着夫人之时,对属下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后予琴姑姑从宫中来府上,知晓属下要跟着夫人,也嘱咐了几句。”
“因此,每次休息的时候,属下会消失一阵,都是听从了他们的吩咐,让人去收集药材,送往黔南。”
谢雁归挑了挑眉,不仅仅是因为常修说的收集药材之事,更是因为他对予琴的称呼。
除了她之外,予书跟予画都会称呼予琴为予琴姑姑,又或者只叫她姑姑。
谢雁归是予琴看着长大的,而予书跟予画则是未到她身边时,曾是跟着予琴的。
可常修是周谨的人,若说是随着主子才会如此称呼的话……
谢雁归不由得想到周谨见到予琴时,称呼她为姑姑时的模样。
他们之间,似乎非常熟悉。
“问你一件事,你可以选择不回答。”盯着常修,谢雁归再度开口,“你们跟予琴姑姑,又或者跟我姑母之间,究竟已相识多久?”
问完这句,谢雁归拍了下脑门,她这话等于白问。
周谨乃是皇子,又比她大一岁,他出生时,姑母还未入宫,等到他大概两三岁的时候,姑母才成为陛下的淑妃。
纵然当时不曾相识,但也差不了多久,毕竟同处在皇宫内,赶上年节之时,总会有机会见到一次。
所以,他们之间可以算得上是相识已久,没必要确定到具体时间。
她这般想着,向着常修看去,却见他脸上满是纠结,不免有些诧异。
就在谢雁归以为,常修不会回答时,忽然听到他的声音传来。
“属下跟常予在幼年时就见过贵妃娘娘,算起来已有二十年之久,常予是没什么印象,但属下稍稍有一些。”
毕竟从常修记事起,谢姮是他见过的长得最好看的人。
“至于主子……要比属下跟常予晚上两年,却也有十八/九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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