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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荀大夫的脸色就不好,听了这话,转过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有心再骂几句,可想到他的身体,终究只是白了他一眼。

他去到一旁开方子,另外吩咐带来的小徒儿为他准备金针。

以周谨当下的情况,必须要用金针,除此之外,还需准备药浴。

“我这就去让人准备浴桶。”常予赶忙开口。

他跟随周谨多年,对于荀大夫的治疗还算是了解的,知晓泡药浴的话,所需要的药材跟浴桶都有说法,甚至连水

温都有要求。

荀大夫看着他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纵然是担心媳妇,也还是该把沉稳的那个留下。倒不是说常予那孩子不好,他办事也是稳妥的,可他太听你的话了。”

“若他能催促老夫早些回来,也不至于你现在这般。”

“纵然是常修留下,我若不允,他也是不会违背的。”周谨笑着说道。

荀大夫看向他,好半天才叹了口气。

“你们两个,倒是一个赛着一个,就乐意给我这个老头子出难题。你偶尔还好,可是她……”

说到这儿,荀大夫再次摇头,终究没把话继续说下去。

虽是如此,周谨也知道他口中的“她”指的是谁,他难得迟疑片刻,再度开口,“不知荀老可有法子为她调养?可……还来得及?”

“来不来得及的,老夫总会尽力,何况如今皇宫之内有我徒弟在,总能为老夫多拖延一些时日,再多想想办法。”

一想到皇宫里那位,荀大夫就颇为头疼,忍不住念叨。

“你说你们两个,分明不是母子,怎么就一个赛着一个的倔呢?都不把自己的身子当回事!”

“不过说来,你虽不是她亲生,可打从你生下来,就有她暗中照拂,这份情谊不比生恩轻。”

说到此处,荀大夫似乎想起什么,“都说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母亲犟起来,亦是个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

听荀大夫提起自己的母亲,周谨微微抿唇,对此他没有丝毫印象。

打从他记事起,就一直在痛苦中度过,起初以为“她”是自己的母亲,后来才知晓,“她”是母亲的挚交好友。

而他的母亲,为了能够将他安全生下来,不惜对自己使用禁药,只为让他在腹中多停留些时日,却不会被伤及。

正因如此,在生下他之后,她便撒手人寰,甚至没来得及看上他一眼。

“荀老,您刚才说宫中有您的徒弟?”周谨忽然想到什么,从过去的思绪中抽离,看向荀大夫问道。

另一边,常予找到了予书,将所需要之物尽数告知,请求她帮忙。

“浴桶好说,家中恰好有此物,命人直接抬过去便是,至于药材,其中两味药待我去寻一寻。”

予书没有迟疑,立刻应承下来,她将自己的小册子取过来,交给常予。

“烦请将此物交给为姑爷看诊的那位大夫,也好让他清楚这些日子我都做了什么,倘若其中有什么与姑爷的身体相斥,也好提前调整,方便我知晓。”新

谢雁归临行之前,一再嘱咐予书,将周谨交付与她照顾,她自是尽心尽力。

荀大夫看诊时,她虽然也想学习一二,可想到自家姑娘叮嘱,便只在府中等待随时吩咐。

“姑娘放心,我一会儿就将此物交给大夫,若姑娘需要,我可帮你问问,是否能在旁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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