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从此处疾驰去往黔南边关,也就是一天左右的时间。
可周谨挂念着谢雁归的身体,因而一路上需要走走停停,就得五天时间。
“我已无大碍,眼睛的事情依照予书所言,要慢慢恢复,所以就算路上歇息的多,也是无用,就吩咐加紧些速度吧。”
谢雁归靠在周谨怀中,同他商量着,“边关乃是重地,如今情况越发严峻,不能再耽搁了。”
她说完话,见周谨不吭声,就继续说道,“我知道在我睡着的时候,你必然已经做了不少谋划,我当然是相信你的。”新
谢雁归抬起手来,搂住周谨的胳膊,“可你也知道,我在外征战多年,习惯使然令我无法安心,这样也不利于我养病。”
她将想法全部说完,轻轻晃动着周谨的胳膊。
“三天。”终于,周谨开了口,“其他的莫要再多想,赶紧休息。”
他已然做出了退让,谢雁归仔细想想,答应一声,索性搂着他的一只胳膊闭上眼睛。
不过片刻功夫,就已然熟睡。
周谨垂眸看向她,唇边勾起无奈的笑意。
但紧接着,他就皱起眉来,头向着马车靠了靠,借此缓解身体上的疼痛。
——
栖凤宫内,谢姮靠坐在软榻上,手中拿着绣绷子,正绣着如意花样。
明德帝亦在此处,他就坐在谢姮的对面,面前的小几上摆着厚厚一摞奏疏。
年关将至,总有许多事情要处理,无论是朝堂之上,还是那些皇子们,都让明德帝觉得不安宁。
唯有在栖凤宫,他才觉得舒服一些。
当然,依着明德帝的性子,自是也疑神疑鬼过,他曾派人暗中探查栖凤宫,想看看是否有什么对他不利的东西。
知晓没有后,他才安心的待在这里,陪着谢姮。
“臣妾瞧着近来陛下的气色不是很好,该多注意休息才是。”
大概是累了,谢姮放下手中的绣绷子,温声说道。
“臣妾的小厨房里炖着汤,陛下可要用一些?”她一边说着,往身旁看了一眼,予琴会意,福了福身向着殿外退去。
栖凤宫内的小厨房,在宫里算是一绝,明德帝很喜欢这儿的吃食,因而放下了手中的奏疏。
“阿姮这是在给咱们的孩儿做衣裳?”目光落在一旁的绣绷子上,瞧着上面的如意花样,明德帝笑问道。
“是啊,只是您知道的,臣妾的绣工并不好,这些年陛下身上都没有臣妾的针线活。”
“可咱们好不容易才得了这个孩子,臣妾总想着为他做些什么。”
谢姮笑着回应,垂眸看向小腹,那里面什么都没有,她的话虽然说得温情,眼中却没有半分情谊在。
明德帝自是瞧不见的,听她如此说,脸上笑意更深了些,他已然决定,等到除夕之时,便要传旨册立谢姮为后。
他还未曾告诉谢姮,想着要给她一个惊喜。
可实际上,谢姮通过他身边的种种,已然得到了这个并不会让她意外的消息。
予琴端着托盘进到殿中,上面摆着一盅汤以及两个小瓷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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