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想争夺代明德帝祭祀的资格,毕竟那意味着“名分已定”。
可当下,他们并不能确定明德帝更属意谁,又是否心中有所想法,却能听旁人劝说。
他们只能绞尽脑汁,去想办法为自己争夺更大的可能。
不仅仅是皇子们,在宫中的贤妃与淑妃也都在想办法。
可她们身为妃嫔,其实也没什么能帮得上的。
就在众人因着此事而上蹿下跳时,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悄悄离开京都。
其中坐着的,正是曾冲着谢雁归放出冷箭,却被周谨给收拾了的五皇子,他身上的伤早就好了。
——
“郡主,有一封送给我家姑娘的信,请您代为接收,姑娘就快到了。”
翎羽卫得到了确切消息,知晓谢雁归会在何时抵达黔南边关。
与此同时,他们收到了一封来自于白鹭山的信,于是交给安阳代为保管。
“啊?哦,我知道了。”安阳正坐在屋子里出神,忽然回过神来,将书信接过。
她知晓谢雁归与白鹭山那边的关系,虽不知这信是那位大儒写的,还是师姐,她都不会乱动。
自从看了包袱里的东西后,她便再没有出去过,大多数时候就坐在屋子里发呆,不知想些什么?
因为如此,还让沈家兄弟有些担心,以为她是病了,特意来探望过。
安阳叹了口气,伸手搓了搓脸,让自己振奋起来。
无论事情的真相如何,等到谢雁归来,她要跟她好好商量商量。
马车之内,谢雁归醒来时,周谨难得不在身旁,她并未探寻,撑着胳膊想要起身,却不小心被玉佩铬了一下。
想到之前的事,谢雁归拿起玉佩,凑到眼前仔细看着。
她眼前仍是模糊的,雾蒙蒙的感觉,但因为离得近,所以也算能瞧清楚。
竟然是个“衡”字。
她曾注意到玉佩上有小字雕刻,当时只以为是周谨的谨字。
那天摩挲时,就觉得触感不像是谨,原来真的不是。
“怎么是个衡字呢?”谢雁归忍不住轻声自语道。
“姑娘醒了?”予书掀开车帘,见谢雁归已坐起身来,笑着进到马车中。
“姑爷呢?”还以为他们在一处商量事情,谢雁归放下玉佩询问道。
“姑爷知晓姑娘惦记着许多事情,所以每次休息的时候,都要格外做一些安排,按照您的意思,咱们就快到黔南边关了。”
“才得到消息,说是常修已经押送新一批粮草前往边关。”
“京都之内也有些消息,那个进了太医院的荀太医,如今已是负责娘娘脉案的太医了。”
予书说的这些,有的是才送来不久的,有的则是之前收到的,她得到了周谨的示意,所以才会回禀。
“那个荀太医既然能到姑母跟前,想来是能用的,”思虑片刻,谢雁归开口道,“有第二批粮草是好事,将士们饿着肚子打仗,于士气不利。”
这些并非她最关心的,想到自己的病症,谢雁归又问道,“关于病症之事,如今可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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