黔南边关外的树林中,从翎羽卫处得知今日守城的乃是自己人,谢雁归这才收拾一番,与惊羽一前一后地进到城中。
她并未急着回住处,而是去了那日与周谨圆房的小宅子。
宅子里已被人收拾过,她才刚坐下,安阳就找了过来。
“你去哪了?”站在谢雁归面前,安阳上下打量着她,见她气色跟精神都还不错,终于放下心来。
她冲着谢雁归摆了摆手,“罢了,我也不问你了,你平安回来就好。”
“让你们担心了,你来得倒是快。”她回来还不到半个时辰。
谢雁归特意挑着守城的是自己人,又刻意先不回住处去,为的是想看看都有谁在盯着她回来。
她既然回到城中,翎羽卫肯定会告诉予书,安阳知道也不稀奇。
可显然,她不是自己来的。
谢雁归站起身来,走到门口,不多时,就有翎羽卫出现在她面前,“姑娘,是沈舟的人。”
沈舟一直试图摸清谢雁归行动的轨迹,然而她并非循规蹈矩之人,所以他也找不到什么规律。
加上谢雁归离开边关后,就有翎羽卫掩去了她的踪迹跟迹象,让人无从查询。
沈舟也只好采用笨办法,一则盯着城门口,等待谢雁归回来,二则时常让人去她的住处外转悠,尤其盯着予书跟安阳。
谢雁归从边关外回来时,做了些遮掩。
惊羽是由翎羽卫乔装牵进城中的,背上驼了东西,它十分聪明,没了往日里那副精神模样,让人以为只是一匹普通的马。
她跟在惊羽之后进城,一身灰扑扑的布艺,不似平时那般穿着亮眼。
沈舟能力平庸,他手底下也没什么得用的人,所以不曾注意到谢雁归回来。
还是翎羽卫回住处通知予书后,安阳立刻找了出来,这才让他的人给盯上,悄悄跟着来到此处。
“好啊,竟敢让人跟着我,也不瞧瞧姑奶奶是谁!”得知是她身后的尾巴,安阳瞪起眼来,就要去找沈舟算账。
“不急,我住在这儿就是给他机会,且看看他要做什么?”谢雁归笑着拉住她。
“我从外面回来,给你跟予书买了些东西,就在屋里,你去看看吧。”她如此说,安阳这才消气,进屋里查看。
谢雁归站在门口,冲着翎羽卫低声吩咐几句。
待翎羽卫离去后,她进到屋中,见安阳正吃着她带回的零嘴,似乎味道不错的样子。
“你去了饶城?”她狐疑地嚼着食物,打量着谢雁归,“不对,你去找周谨了?”
“嗯。”捻起一块糕点,她点了点头,并未瞒着安阳。
“小别胜新婚啊!”安阳打量着她,笑得有些不怀好意。
“说真的,我一直都希望你能为自己多想一想,就算像其他人那样,自私一些也无妨,可你从来都不是那样的人。”
“难得有这样一次,我乐见其成,只是不知道,落在有心人眼里,又要如何编排你。”
虽眼下并无战事,戎狄近来十分消停。
可谢雁归身为边关主将,有许多双眼睛都在盯着她,就算她心中有数,可若被有心人咬着不放,也是麻烦。
然而,这样的约束就只存在于谢雁归的身上。
大靖之内不止辽北跟黔南有边关,东边跟西边也有。
莫说只是短暂离开,还有身为主将却不住在边关之中的,也从未见过有人弹劾。
“虱子多了不怕咬,”谢雁归笑道,“那些也不过是无能之辈的狂怒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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