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的消息送到了谢雁归的府上,予画来到后院药房,将消息递给荀老看。
“来就来呗,没什么可担心的。”荀老正在侍弄他新挪回来的几棵药草,只扫了一眼,就将字条放到一旁。
“说是要亲眼所见,可现下姑爷不在府上。”予画跟予书不同,她的心思多半在她的刀上。
若谢雁归在她身旁,她倒是能分出几分专注来。
但眼下,谢雁归并不在京都,予画留在府上主要负责府中的护卫。
至于府里的各项杂务,多数是交给同样被留在京都的常予,但眼下他不在。
予书随着周谨离开京都时,特意叮嘱过予画,拿不定主意的事,都可以来问荀老。
虽然予画没有那么细腻的心思,但只要将事情交代给她,她就会很认真地完成,通常都能做得很好。
“你这娃子,”荀老已经习惯了予画的性子,于是笑看着她,“你们府上不是有跟你们姑爷身型差不多的人吗?你把这个拿去,给他装扮上。”
荀老一边说着,从身旁的小桌上拿起一个匣子,递给予画,“去吧。”
予画疑惑的伸手接过,打开看了一眼,赫然是一张面具。
“早在之前,你们家姑爷就都安排好了,这张面具是照着他的模样做的,你若不知道该怎么用,就给那个跟你家姑爷身形相似的人,他自己会用。”
“至于如何应付宫里来的人,这就不必我教你了。”
听荀老说完,予画冲着他福了福身,将匣子合好,去找府上的那个人。
将匣子交给他之后,果然不需要予画多说什么,他自己就去换了衣裳。
“咳咳……”等到再出现时,活脱脱就是周谨的模样。
予画瞪着眼看他,只觉得连咳嗽声都一模一样,顿时松了口气。
她这边才安排替身躺好,另一边彭海就带着太医到了府上。
“彭总管,这边请。”将彭海跟太医让到屋中,予画不自觉地眨了眨眼。
她刚才出去的时候,屋子里还没什么味道,这会儿竟是药味弥漫,有点呛人。
彭海也闻到了这股药味,他停下脚步,温声开口道,“宁王殿下,陛下挂念您的身体,特让咱家带了太医来为您请脉。”
“咳咳……”未语先咳,过了一会儿,略显虚弱的声音才从床幔中传过来,“有劳。”
彭海向着太医看了一眼,太医立刻上前,为“周谨”请脉。
予画来到桌边,拢共倒了三杯水,“彭总管请先喝些水,我已经吩咐人准备了茶点。”
跟彭海说完,予画端起一杯温水向着床边走去,“殿下,请喝些水吧。”
“待太医……诊过脉吧。”声音有气无力的,予画答应一声,将温水放到一旁。
一切看上去自然而又熟稔,彭海将一切尽收眼底。
片刻之后,太医起身冲着床上行礼,他来到桌边,冲着彭海点了点头,这才坐下来开方。
得到太医示意的彭海来到床边,他端过予画放在一旁的水,很自然地将床幔掀开一角,“殿下,喝点水吧。”
借着这个功夫,他看清了床上的人,的确是周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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