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雁归,你一定要记着给我写信!”
黔南边关的城门外,安阳郡主依依不舍地拉着谢雁归的手,反复叮嘱了几遍。
“好。”谢雁归笑着点头,抬手给她拢了拢鬓间的发。
东西都交给安阳了,谢雁归相信她能帮着保管好,甚至在必要的时候,她会直接拿出来使用。
“那我走了?”虽然答应了谢雁归,可安阳满心放不下。
她还想再叮嘱几句,却见谢雁归将手搭在她肩上,给她转了个圈,推着她的后背往马车旁边去。
“好了好了,我自己走!”安阳使了个千斤坠,回头嗔瞪她一眼,“我在家里备着好看的小倌儿等你来喝酒!”
说完,也不看谢雁归的表情,她转身踩着脚凳,快速进到马车里。
“走吧!”带着浓浓鼻音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安阳靠坐在马车内,眼圈有些发红。
谢雁归站在城外,目送着马车越走越远,她长长出了口气,似要将离别的伤感都吐出去。
直到再也瞧不见安阳的马车,她这才转身向着城中归去。
有小将匆匆赶来,“启禀将军,戎狄将士正在城外叫阵!”
“又来了?”谢雁归挑了挑眉,她知道敌人一定还会再来,没想到竟然来得这么快。
她没有耽搁,纵身上马,向着另一处城门奔去。
城外,戎狄与缅国的将士们正在叫骂,两军阵前,这是常有的事。
谢雁归站在墙体后,向着城下看去,来的人并不算多,这让她的心里不由得生出些古怪。
上一次戎狄前来叫阵,在她手底下吃了亏,昨晚他们想要夜袭,再一次吃了亏。
就算卷土重来并不稀奇,可为何他们才来了这些人?
目光从城下移开,谢雁归向着远处眺望,与之前并无区别。
至于城外是否还有埋伏,现在还不得而知。
此刻,城外的地形图浮现于谢雁归的脑海之中,她猜测若敌人有埋伏,大概会是怎样的布置?
可无论她怎么想,都觉得那样的安排并不合理。
哪怕换作从前的沈家,都不会咬这个勾,他们与其埋伏,倒不如一块过来叫阵。
既然如此的不合理,为何敌人还要这样做呢?
谢雁归紧紧皱眉。
“将军,咱们可要出战?”沈怀亦也得了消息,来到城墙上询问道。
“对于当下的情况,沈将军如何看待?”向着沈怀亦看去,谢雁归反问道。
沈怀亦抱拳行礼,再度看向城下,随即目光向着远处眺望,又往四周看了看。
“回将军,末将觉得当下的情形有些奇怪。”他将自己的想法全盘托出,与谢雁归的不谋而合。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所以咱们不急着出兵,先看看他们究竟是何目的?”听沈怀亦说完,谢雁归点头道。
商议妥当后,两人一起从城墙上下来,谢雁归叫来当值的副将,低声吩咐几句。
她并未就此离开,而是命人去到她的住处,取了她的长枪来。
当下虽要戒备城外的情况,但在城内闲着也是闲着,之前就有将士想跟她切磋几招,正好借着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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