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凤临渊这么做事不管不顾的人,也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对自己的亲姑姑做出这种事情来!
司羡鱼举起锋利的工具,淡淡然,“那到底救不救?救的话有一线希望,不救公主必死无疑。”
毕竟这里和末世还是不能比的,就连动刀的殇医都被视作是下等人。
一般体面的人家看病都不会找殇医。
凤临渊大步过来,“救!”
司羡鱼有些诧异。
她还以为说完刚才那番话,这个男人应该会主动选择远离这种是非呢。
毕竟事关长平公主,要是公主真的出了事,作为这个房间里唯二的两个清醒人之一,恐怕他也难辞其咎。
“救不活姑姑,我就把你头骨上开一百零八个洞当筛子使,”凤临渊把住长平公主的脑袋,“这样可以吗?”
果然变态!
司羡鱼比划了下角度,找了个趁手的方向,“好,就这样!有刀吗?”
凤临渊一噎,但是开脑壳的事情都做了,还在乎一把刀不到刀的?
他抽出随身匕首扔了过去。
司羡鱼扒开长平公主浓密的头发,剃掉了一片不大的区域,简单完成了备皮。
然后重新抄起开颅工具,放置于头骨上。
这套工具看着平平无奇,其实头部的金属是末世的高端成就,由金属异能者打造,就连3s级的甲板也能划开,锋利无比!
抡起锤子,司羡鱼一下狠狠捶了下去——
“哐当”一声巨响!
门外的凤斯年一下就急了,拔腿就往里面冲。
侍卫连忙伸手,“王爷您不能进去!”
“你们没听见里面的动静吗?肯定出事了!你们快让开!”凤斯年挣扎着往里挤。
侍卫们却怎么都不肯退让。
凤斯年不得已只能一边冲一边扬声朝里面大喊,“姑姑!姑姑你还好吗!出什么事了!姑姑——”
司音音紧张得浑身冒冷汗。
她到现在还没有想好全身而退的好办法。
恐怕之后她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突然房门一下被拉开。
“吵什么,不是说了没有本宫的吩咐谁都不准进吗?”凤临渊站在门里,轻蹙的眉头拢起几分不悦的阴鸷。
其他人顿时不敢出声。
看来太子殿下阴晴不定的毛病又发了。
这种时候谁要是不幸惹上了,那就是给自己找死!
曾经就有过一个非常没有眼力劲的贵女,以为自己博学多才、善解人意,开口劝太子不要不开心,有什么事说出来,她可以帮忙开解。
结果太子瞬间脸色一变,问她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自己不开心了?
问她妄自揣度他的心思是什么打算?
问她是不是以为自己很聪明?
后来没过多久,那个贵女就突发恶疾,死了。
当然那只是对外公开的说法。
其实谁不知道,那是得罪了太子,被直接给抹杀掉了?
毕竟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个例。
掰着手指头算算,能数出十几二十个类似的故事来!
凤斯年伸长了脖子要往里闯,“姑姑呢!我刚才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巨响!是不是姑姑出事了!你到底对姑姑做了什么?”
他话音未落,忽然看到里面地上,一滩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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