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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里的酒只有个底儿,她喝了干净,也将杯口覆了唇印。

两个杯子都沾了顾南意的口红,她笃定傅林深不会再换酒杯,也没打算让他换。

何况,她过来,也不是为了喝酒的。

傅林深抱臂看着她,想看她还能耍什么花招,就见顾南意眼神如钩。

女人声音无辜又可怜:“我知错了。”

傅林深睨她,见她蜗牛似的一点点凑近,在他耳边轻声说:“我没让他碰。”

她伏低做小,傅林深靠在沙发上,冷淡反问:“跟我有关系么?”

“当然有啊。”

这人给台阶都不下,顾南意只好搬梯子:“那个王八蛋占我便宜还打我,我还手了,他说要报复我……”

她手指一点点挤进傅林深的掌心,小刷子似的挠他:“三爷,救救我?”

傅林深居高临下的看她。

眼神无辜,姿态谦卑。

可惜傅林深半个字都不信。

顾南意是跆拳道黑带,她要不想让人占便宜,那人得不了手。

电梯口那一幕,傅林深不用脑子也知道,是她故意的。

做给自己看。

傅林深拂开她的手,漠然的问:“你不是向来有本事,还要我救你什么?”

顾南意咬了咬唇,神情越发可怜:“刘家家大业大,我怕他整死我。”

她被傅林深拂开手,也不敢再抓,只敢拿食指去摩挲他的拇指:“家里想让我陪他,我却把人打了,家里不会放过我的。”

“傅林深,只有你能救我,我只有你了。”

最后一句,她说的眼里带了泪,带着一汪深情。

傅林深听她说,一字一句都是真情。

他伸出手,掐上了顾南意的脸,见她努力冲自己笑,便也笑,只是笑容凌冽。

“顾南意,别在我面前耍小心思。”

他手劲儿大,顾南意脸颊泛红,傅林深慢悠悠开口:“况且,这不是你自己求来的?”

两年前创建盛唐,自请来打理的人,是顾南意。

后来跟男人们不清不楚,勾搭逢迎的,也是顾南意。

就连上了他的床,也是顾南意算计的。

安城传她自甘堕落,上流名媛甘做交际花。

这些都是她自找的。

如今倒是来他面前装可怜。

“别拿那套蒙傻子的话,来蒙我。”

他收回手,顾南意脸颊红了一片,咬了咬舌尖,再开口时,笑容就轻的多:“三爷说笑,我怎么敢呢。”

空调冷气开的大,她说话时,把傅林深的外套往身上裹了裹。

她眉眼带着点可怜劲儿,傅林深看她一眼,才要说话,就听人招呼。

“深哥,一起玩游戏啊?”

包厢里格外热闹,还有一个试图将他拉进玩乐局的杜远。

这群人要玩击鼓传花。

当然,这种地方,玩的可没那么高雅。

没有鼓也没有花,只有一张纸条。

每个人用嘴咬着纸条传给下一位,纸到谁那儿不够了,谁喝酒。

这种游戏,傅林深懒得参与,架不住有个一心裹乱的杜远,和一众想看热闹的损友。

于是最后,傅林深和顾南意都被拉入了战局。

傅林深是最后一个,他懒洋洋的靠着沙发,看着杜远一副壮士断腕的模样,将嘴嘟的高,小心翼翼的试图把纸条递给顾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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