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妍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没回话。
房门开着,她身上仅穿着一件他的薄衬衫,有丝丝缕缕的寒风吹过来,她一阵瑟缩。
伴着他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她突然起了反骨。
傅卓弋听到门再次阖上的声音。
他习惯性地取床头柜里的烟,可这不是他的卧室,当然不会有烟。
他也忘了,自从三年前被时妍抛弃后,他从未抽过烟,直到前天,他和她再次在湄氛重逢,那些潮湿复杂的情绪似一张细密的网,兜头将他盖住。
他才再次屈服于尼古丁的麻痹之下。
把手收回时,突然有一只柔软的手,缓缓地,覆在了他的手背之上。
他立马睁开眼,寒冷眸光看向手的主人。
“你是在找这个吗?”
时妍左手纠缠着和傅卓弋十指相扣,右手不知何时已经点了一只烟,这烟是她从傅卓弋隔壁的卧室拿来的,看到的时候也纳闷。
她本来是要找套的,结果拿到了这个。
她记得,三年前刚留学回来的他,是个阳光大男孩,和烟这类的东西不搭边。
至少,她从没见他抽过。
可这次重逢,她已经见他抽过两次了。
她凑近傅卓弋,深深吸了一口,她不是第一次抽烟,但男士烟和女士烟毕竟不一样,后劲更足,所以吐出烟圈的时候就呛起来,眼睛都红了。
可那双沉静的漆眸仍不动摇,望着她没有丝毫搭救的意思,或者说,自始至终冷眼旁观。
他坐在床边,晕黄灯光下,浴袍敞开,露出一片结实胸膛。
可他的眼神冷冷的,仿佛她敢继续靠近,他就敢把她从这38楼上丢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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