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上当受骗了的张孟,脸色瞬间黑如锅底。
他再也维持不住自己的老好人形象了,冷笑道:“君姑娘,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天生神力吧。”
不待君澜开口,他便自我回答起来,继续道:“君姑娘,想来你应该是还在因为你邱大哥方才不小心险些砸到你一事生气 。”
“所以,你分明天生一身大力,却故意装出一副弱不禁风的柔弱相,然后再当着我们大家的面举起这把大铁锤。”
“你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向大家证明,这把大铁锤其实一点儿都不重要 ,好狠狠的打你邱大哥的脸,对吧?”
没错,就是这样,姑娘家的心眼都比针尖还小,最是爱记仇了!
张孟就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一下子想清楚了事情的症结所在,并且找到了化解的方法。
他又恢复了一惯的老好人形象,满脸堆笑地摇了摇头,用手指隔空虚点君澜的面门:“你这小丫头,气性怎么这么大呀……好啦好啦,别气啦,我这就让邱大哥再给你道次歉。”
张孟说完,扭头望向还一脸呆滞状的邱奎,沉声道:“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跟人道歉!”
只有这样的解释,才能保住他们哥俩的脸面和储物袋,但愿邱奎这个蠢货能领悟到他的意思!
邱奎有没有领悟到尚且不得知,反正君澜是领悟到了,微微愣怔一瞬后,她险些被张孟的无耻给不气笑了。
将所有的一切都归咎到她头上去,让人以为是她心眼小记仇师耍性子,如此以来,他们不但能保住自己的脸面,还能保住已经输掉的储物袋!
可真是一个大聪明做法啊!
同时也是无耻妈给无耻开门,无耻到家了!
可她君澜看起来像是会做背锅侠的人吗!
做梦!
君澜冷笑,落在张孟身上的目光,寒凉的像数九寒天的江水,隔着距离都能感觉到逼人的寒意。
她呵呵道:“张大哥,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我从小就体弱,长到五六岁时,还能被一只大鹅给扑倒,哪来的天生神力啊。”
这是大实话,她五岁那年,老院长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只大白鹅,白毛红嘴,走路还一摇一晃的,看起来又呆萌又可爱。
她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位新伙伴。
可惜新伙伴不喜欢她,在她又一次试探搂住新伙伴的脖子时,新伙伴大叫一声将她扑倒在地。
这一扑,直接扑断了她一根肋骨,君澜对这段记忆特别深刻。
说她天生神力,简直扯淡。
那边,张孟一听, 就要“可是”,君澜根本不给他“可是”的机会,抢在他前面,抬手指向地上那把黑铁锤。
“再说了,这把大铁锤看起来挺大个的,但是其实它并没有什么重量啊,不光是我能轻松地举起来,我觉得在场的大多数人都能举起来。”
她说完,目光在人群中一扫,落在李泽然身上:“泽然师兄,要不,你来试试?”
“……啊?我?不不不!”
李泽然“啊”了一声,才要摆手说“我不行”,君澜已经拎起那把大铁锤,走到他跟前去。
“泽然师兄,你要是不试试的话,张大哥就不相信我说的话,我就没办法证明我的清白了。”
李泽然:“……”
小师妹拎着一把大锤子站他面前,黑亮的大眼睛望着他,满怀期翼地等着他帮她证明清白。
那可怜巴巴的小模样,看的李泽然一颗心软的一塌糊涂,别说眼前这位是他的亲亲小师妹,就是一个陌生姑娘,这样求他帮忙,他恐怕也说不出一个“不”字。
“你着急小师妹,师兄这就帮你证明清白!”李泽然朗声道。
其实,他并非一开始就是医修,在没有进医宗之前,他原本是也是一名武修,只是后来不幸伤到了根本,没办法再做做武修了,迫不得已之下,他这才进了医宗做医修。
所以,在一众同门中,他的修为是最高的,力气也是最大的。
……但是他力气再大,也举不起面前这把一看就很重的大铁锤啊!
可是为了小师妹,他今天就是扯断两条胳膊,也一定要将这把大铁锤举起来!
李泽然心中的决定一落下,眼神瞬间变得坚定凝重起来。
他将张孟和邱奎两人的储物袋,转交给他旁边的一位同门:“拿好了,谁也别给!”
张兄和邱兄,一个险些拿大锤子砸了他家小师妹的脸,一个冤枉他家小师妹说谎骗人,简直太过分了!
他生气了,他一定要协助小师妹把这两人的储物袋赢过来!
李泽然用力做了几个深呼吸,望向君澜:“小师妹,把锤子给我!”
神情悲怆,语气决然。
那模样,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决然赴死的壮士。
君澜:“……”
她轻咳一声,安慰李泽然:“泽然师兄,你……”
大可不必这样紧张的。
只是,还不等君澜把后面的话说完,李泽然就 打断她道:“小师妹,你放心,我就是拼了性命,也绝对不会让蒙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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