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时辰,片刻里我都在想。”元吉将头埋进她的发里细嗅,呢喃着,“度刻如年,每时每刻我都在想。”
那发里有女子独有的体香,他搜寻着含住了江果的耳垂,湿润的舌尖舔抵,玩弄。
“你要我疯吗?”江果羞涩的咬住下唇,她情不自禁地呼出一口热气,“外头有——”
这一声近乎娇嗔的呢喃令元吉心动,他松嘴的刹那,猛地扭头含住江果的唇,深深地吻断了她的话。
江果尖锐的指甲轻轻刮擦着他的背,揉皱了衣,她鼻息粗重,吐出的芳香中带着晶莹的润色。z.br>
元吉在狂吻中仓促说:“潮水上涨了。”
“潮水上涨了。”江果双手扶住他的脖子,迷离的眼神审视着他,含着情问,“你收的住吗?”
“不收了。”元吉猛地将她抱起来,旋即温柔地放到软塌上,他捏住江果的手,“纵情吧。”
元吉抬臂一掀,衣裳顿时脱落,露出纵横交错的伤疤与坚实的肌肉。
江果的指甲扣入他的脊背,沿着那条弧线向下滑,沿途收集冒出的汗珠。
元吉背手抓住她的手拽到身前,他解了江果的扣,红杉裙湿滑如沙,沿着肩头落下去,紧闭的窗没关严实,夜风呼呼一吹便吹开一角。
红纱随风微荡,将两人的身形遮掩的朦胧。元吉吻着她的指背,深邃的眸子望着她,说:“今夜你是我的。”
江果眼眸迷离溢着秋水,她伸直脖子轻咬元吉的指,在厮磨里含糊不清地说:“不,今夜你是我的。”
她猛地翻身将元吉压在身下,细密的雨落在窗沿,雨花落撒在她的肩头,那发略湿,那手下压,曲起的大腿饱满而富有力量,她微微一收,夹住了腰。
元吉攀附着她的细腰,手指摩挲着光滑的肌肤,他似在问:“你是良家女吗?”
“在外是贞洁烈女。”江果将吸足的野性释放出来,“榻上犹未可知。”
“这塌承不住你我。”元吉扶住她的脸庞,“可莫要太过了。”
“你怕了吗?”江果
收紧大腿,挤压着他的腰,“说怕。”她咬字很重,“我就饶了你。”
一字一句仿佛重锤在敲打元吉的神经,他扯乱了纱裙,狠声说:“怕。”
榻在摇曳,亦如前院火鼎中摇曳的烈火,那敲打兵器的清脆声掩盖了床榻的嘎吱摇晃声,雨声很急,落进土里似要渗透内里,花朵被绵绵细雨打的啪嗒作响,垂落的水珠犹如盈眶的热泪。
那黑暗里的纠缠似压抑了多年的疯狂,在扭转、推澜、舔抵、缠绵里挥发着人性的本能。
这夜太黑了。
这风太寒了。
这枝头花盛为何不采?这风雨如此之乱为何不就此停歇?
既是意乱当枝头抱香死,情迷之时便吹堕北风中。
第二日清晨,值夜的混混换了班,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但他们需珍稀每一刻休息的时间。
阴沉的雨依旧未止,天际阴霾。
昏暗的天光透进纸窗,元吉睁着双眼望着天空,手掌轻柔抚摸着身边的枕边人。
“你一夜未睡?”江果渴了一夜,嗓音沙哑,她半眯缝着眼哼着鼻音,“想什么呢?”
元吉拨开她额前的发丝,轻声问:“药铺的册子做过登记了吗?”
“做过手脚了,给了大把银子打点,大夫早带着伙计跑了。”江果将头深埋进他的臂弯,“放心吧。”
“今日你去内城烟云阁呆一天。”元吉手指摩挲着她脖间细腻的肌肤,“那是商会的场子,自己人——”
江果睁眼了,她凝眸看着元吉。
元吉的手停住了,张了张嘴却没敢在开口说话。
“你去哪我就在哪。”江果枕着他的胸膛,“不怕日思夜想?”
元吉闻言笑,他端住江果的下巴凑近,说:“怕。”
江果绽开笑颜,她轻触着吻了元吉一下,随后作怪似地用脑袋顶他的下巴。
元吉摸着她后脑的头发,柔顺的发丝在指尖倾斜,他说:“那你跟紧我。”
江果满足且得意地点头,轻“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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