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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才转身,那拾月却是将头探出去左右看了看,又将门紧关起来,将独孤朔拉到案桌前坐下来说道:“独孤朔,你这师兄好生奇诡,他自己明明是内卫,却又日日咒骂内卫!”

独孤朔看着眼前的拾月,她自顾自倒了一碗茶递到独孤朔手中,独孤朔只当她是信口一说,便道:“我师兄逍遥惯了,他的母亲便是被内卫所杀,他自然记恨内卫了。算了,不说这些了,那日我回到草庐时,看到草庐破旧不堪,到处是血渍和灰烬,你又受了伤,师兄武功稀松平常,你们是怎么逃脱的?”

“啊?不是呀,你前脚走了,你师兄便喊来了几个人,将我送来此处的!”

“你说什么?你们并未遇内卫追杀?”

“对呀,你师兄说草庐没有女眷,你又不在,多有不便,便来了此处,我以为是你的意思呢!你去了多日不回,这里的人好奇怪,都不说话,我一个人呆着快要被闷死了!”

独孤朔听了,心中越发不解,当日依着草堂的情形看,却是发生了一场恶战,却也并非故意布置,难道其中另有隐情,只是拾月昏死过去了,不知道而已。

独孤朔如是想着,突然想起拾月的第一句话来,问道:“你刚刚说了什么?”

拾月看着独孤朔好似魔怔了一般,遂拿起茶杯在他眼前晃了晃,独孤朔又道:“你这姑子,我与你说正经话,怎么又闹将起来了!”

拾月看着独孤朔一脸认真,便撇下茶杯道:“我说你去了多日不回,我一个人呆着快要被闷死了!”

“不是这句,是最开始的那句?”

拾月看了,皱了皱嘴巴,不厌烦地说道:“我说你师兄这人真奇怪,自己明明也是内卫,却又整日咒骂内卫…”未及说完,便被独孤朔打断道:“你为什么他是内卫?”

拾月听了,笑道:“实话告诉你吧,软香散可毒不倒本姑娘,他怎会知道软香散是春秋道的独门秘药,我们每个人身上都有软香散的解药,我见他取出软香散,便偷偷服了解药,所以我偷听到了他们的说话!”

“他们,除了师兄还有谁?”

“不认识,我看着衣服像是内卫,你走了之后他便在药中偷偷放了软香散,在喂我服下之后便来了,他们密谋了半天,说什么太子要入京,营州之事也该结束了乱七八糟的,他们声音很小,我听的不是很清楚,不过我听到掌教真人要洛阳了!”

独孤朔听了点了点头,道:“也好,既然柳凌微也来神都了,正好你带我去见见她,有些话我要与她当面说清楚!”说着,从怀间取出天枢布防图交到拾月手中。

拾月看了看,问道:“独孤朔你不是说不愿意为春秋道效命吗?怎么?还不是盗了布防图,哈哈!”

“我死也不愿意与春秋道之人同流合污,可是他们抓了晚儿,我没有了法子,只能去盗了这图,才能换她一命!眼下你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等明早天一亮,你便带我去找柳凌微!”独孤朔不屑地说道。

拾月听了,脸上突然露出失落的神情来,心中咯噔一下,支支吾吾地半晌说不出话来。

她心中竟从未想过,眼前这个沧桑的少年汉子,竟然真会为了一个姑娘去舍命。

拾月从小长在不见天日的山洞之内,跟两个如兄长一般呵护她的人一起练武,师父严厉。春秋道人又唯命是从,生杀不由自己,除却兄长,也从未见过如此之事。

她支支吾吾半晌,刚想与独孤朔说几句,却是独孤朔便要起身出去,拾月忙道:“你就这么走了,不怕我自己偷偷跑了吗?”

独孤朔冷笑一声道:“莫说你了,便是你的两个师兄一起来了,也不见得能从这院子中离开!”

拾月前翻已然吃了老伯和阿婆的苦楚,自不再说话,遂跺一跺脚,气汹汹地爬在床上一句话也不说了。

原是拾月趁着天河不在,想要偷偷溜出去招独孤朔,却被看门的老伯阻了,拾月见老伯是一个瘸腿之人,便试着强闯出去,熟料那老伯身手武功颇为厉害,虽然腿有残疾,却是拾月挥鞭近不得身,无奈她只好准备从后院出去,却是后院扫地的阿婆更为厉害,一把扫帚使得虎虎生风,拾月根本不是对手。

独孤朔不知她忽地如何了,便揖手说道:“某乃是个粗人,不周失礼之处还请姑娘海涵,姑娘早些歇息,待明日一早便去吧!”

一是再见刘凌薇,魏王与李唐旧族的矛盾加剧,暗中摩擦更多,明争暗斗频发;二是太孙邵王日渐展露出对内卫的厌恶,其属下卫士与内卫冲突时说等少王尚未之后便屠杀殆尽。三是营州叛乱被平。四是何欢父亲被贬,何欢一家出走。五是柳凌微率春秋道众入京。六是独孤朔得知天河为暗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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