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怼了一下，莫余也不生气，只是仍旧笑眯眯的问道：“你玩过《神与神》吗？”
那人仍旧不回头：“没有！”
莫余暗道果然如此，也没再继续问此人，转头找到身边几个人问相同的问题，结果得到的答案都大同小异。
要么就是听过没玩，要么就是连听都没听过，要么就是根本不玩。
“难怪！”
“他们只玩过《战场》，完全没有接触过《神与神》，所以先入为主！”
莫余心下了然，算是明白了战场杯为什么还算不错的原因。
和前世差不多。
即便是LOL最火的时候，也还是有人被其他相似游戏吸引，只能说《战场》也是如此，不过是吃下了《神与神》还没覆盖到的那批用户，所以才有如今的热闹景象。
等到未来，《神与神》爆火的时候，这些人接触的信息多了，自然而然就会转投《神与神》的怀抱，到那个时候，《战场》这款游戏就只能苟延残喘，吃点残羹剩饭了。
“本以为会有多厉害，看来确实我想多了，就算现在场面还算不错，但能有这种地步，差不多也算是到了巅峰，等到未来《神与神》的赛事体系建立起来，这款游戏根本不足为惧！”
莫余暗自摇头，搞清楚了一切之后，瞬间没了继续观赛的兴致。
《战场》只能算是昙花一现，未来完全可以预见。
与此同时。
“一鸣，看来我们赢了！”
看着台下，岑阜成很是开心：“外面还有人在源源不断过来，今天最少都有一千人，直播间里也有5000多，想必旁边根本不能比！”
张一鸣却紧皱眉头。
听了岑阜成的话，他摇摇头，轻轻叹了口气。
“耗时两个月，花费百万，想不到最终还是功亏一篑！”
他的声音不大，赛场更是嘈杂，然而岑阜成却听得很清楚。
“功亏一篑？一鸣，我们赢了，你还不高兴？”
“赢？”张一鸣笑容苦涩，摇摇头哀叹：“哪里赢了呢？”
岑阜成看向台下，满心不解，闻言非常疑惑：“如此盛大的场面，难道高校联赛能比？我看过它的赛制，省赛不过是中间一环，而且今天还是刚刚开幕，后面的全国赛才是最终对决。全国赛我们或许比不过，但是省赛总不至于吧？”
张一鸣却还是摇头：“岑总，你没看过《神与神》的比赛，战场杯的规模和它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不值一提？”岑阜成不由笑道：“一鸣，我看你是得了心病，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他看向台下，双手张开，话里满是骄傲道：“千人同台，很多传统体育赛事都达不到这种程度，怎么可能不值一提？”
张一鸣愣愣的看着他，心里突然产生一种看井底之蛙的感觉。
他看过京州杯，近距离体验过万人同台的赛场，眼前战场杯千人同台的场面在岑阜成看来已经非常了不起，在他眼里却不过如此。
岑阜成敏锐察觉到他的异样，想了想，提议道：“一鸣，何必丧失志气？既然你觉得这种场面都不值一提，不如你我亲自过去看看，也就二十分钟路程，很快就能到达，我不信他们能比我们做得更好！”
张一鸣却摇头：“不用去看，我知道肯定输了！”
岑阜成闻言不管三七二十一，推着他就往外走。
“必须去看！眼见为实！”
在他的推动下，张一鸣只得跟着。
没过多久，两人来到了复大。
还没进入校门，岑阜成就心下一沉。
校门口来来往往的人群，显然远超复大平日学生出入的人流量，想都不用想，这些都是来看省赛的观众。
等到进了学校，走到操场，眼前的场面更是让他震撼！
到处都是观众，入目所见，满是密密麻麻的人群，随着比赛中的精彩操作，欢呼呐喊声一波接一波，声音响彻天际，传遍整片天空！
种种场景，人满为患！
与战场杯那边形成鲜明对比。
这种浩大的场面，深深震撼到了他！
完全没看过电竞比赛的他，本以为战场杯已经足够浩大，线下来了接近千人，堪比许多体育赛事，这样的场面难道还不够吗？
没想到真的不够！
省赛这边数千人的场面远远超出他的想象！
他原先以为，张一鸣纯粹是被莫余压制怕了，产生了恐莫症，自己吓自己，所以根本就不信张一鸣的话，然而眼前所见，却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
“这...这...这...”岑阜成瞠目结舌，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好不容易才把后面的话说出来：“这TMD还是电竞比赛？”
张一鸣倒是比他表现好很多，微微摇头道：“我早就说了，战场杯彻底输了，跟眼前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更别说去年我亲自看过的京州杯，就算现在和那时相比，也不过是小场面而已！”
“这还是小场面？”岑阜成长大嘴巴，完全不敢想象。
张一鸣却不理他，只是皱眉自语：“原以为花费那么多资源，不求达到京州杯的程度，能有三分之一就够了，实际上却连十分之一都没有，真是自取其辱。”
他抬头四望，心中满是苦涩。
“耗时两个月，以为能有一战之力，到头来却不过是夜郎自大，连个省赛都比不过，更别说之后的比赛，输了，彻底输了！”
想起自己的那些自作聪明的操作，故意定在儿童节，故意选在复大旁边，故意耗时两个月，故意开通直播间拉人气，故意拉赞助扩大比赛场面，种种一切，全都是为了今天这场对决。
然而最终的事实，证明了一切不过是螳臂当车，在MOBA游戏这块，《战场》只能吃点边角料，不要妄图逆袭！
良久。
他长长叹了口气。
“岑总，回去吧！”
“《战场》这个项目交给别人来做吧，我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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