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清正司的马车停在山间小路上,霍以珺和姜榭从马车上下来,四处看了看。
眼前是一片荒芜,坟茔上杂草丛生,周围长着灌木荆棘。
墓碑前空空荡荡,烛台和盘碟乱七八糟的半埋在土中。
如果不是有人带路,任谁都不会相信宛若孤坟的墓地竟是最近三起剜眼案中其中富商之子的埋骨之所。
霍以珺还没验尸心就已经悲凉一半。
新任的颍都知府吩咐捕快动手开挖坟墓,霍以珺站在墓碑之前为其上香,挖出埋在途中的香炉,她一失手香炉掉在摆放贡品的石台上,发出一声闷响。
姜榭从一旁连忙走过来,语气夹杂一丝担心:“霍大人,没事吧?”
霍以珺摇摇头,随即把香插上,用手敲了敲石台,这声音——是空的!
她在四处摸索一番按下一个凸起,这石台竟然抽动,露出一个石槽里面放着一个铁盒。
她把铁盒呈给姜榭:“大人!”
姜榭打开铁盒,这里面是两封空白的信。
他对着太阳也没看出来个所以然,可放在铁盒中又说明这信上肯定有字。
霍以珺看过去,淡淡道:“这信上的字有可能经过特殊处理过,不如回清正司在处理。”、
“也好。”姜榭放弃继续查看。
另一边,颍都府和清正司的捕快合力将棺材挖出来,掘开棺材盖后,浓重的尸味让在场人都沉默了。
相休捏着鼻子,一脸嫌弃地禀告:“大人,这具尸体好弄,另外一具恐怕我们验不了尸了。”
“为什么?”霍以珺皱眉。
相休看去总捕那边,推脱说:“还是让吉吉,告诉你们为啥吧。”
只见忙碌的钟吉匆匆赶过来,为大人们介绍情况。
“剜眼案第二具尸体,属下去骆家通报验尸,可他们的态度十分坚决,就是不让清正司验。”
“属下去劝说,他们最终将属下赶出府,今天听说清正司去掘坟验尸,竟然派了府兵驻扎在坟前。”
姜榭冷哼一声:“笑话,竟然还有人敢阻拦清正司办案,有意思。”
“通知清正司和颍都知府,咱们去骆家坟地,既然骆家派人在那驻扎,这要是不去太不给人面子了!”
“是!”
钟吉领命,通知下去众人匆匆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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