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看不出你原来还真是鄂国皇亲国戚嘛!”陈晓木装出一脸吃惊的模样,讥讽道。
侯坤没理他,继续伤感的说道:“其实我说我是皇亲国戚也不是很对,我原来的真实身份是鄂国的公主西门若恩,鄂国最后的皇帝西门俊是我的父亲,你明白了吗?”
侯坤这一番话惊的陈晓木简直是目瞪口呆,自己穿越到的这个世界,公主都这么不值钱吗?这些天来,普通的女人倒是没碰到过几个,公主连苏星语在内己经遇到三个了!
见陈晓木用那种难以置信的眼光在看着自己,侯坤说道:“前面这个新和县城的守备王允就是以前鄂国的旧臣,当年楚国黑甲军在攻打鄂国的陈州城时因久攻不下,就从己经被他们破城的王允老家固城将王允的父母和妻子儿女抓来,押到陈州城下逼迫他投降,就在王允进退两难之计,父亲听说了此事,不忍让他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就派人用飞鸽传书的方法让他向楚军投降。我现在想进城去说服他归顺你们,你看怎样?”
陈晓木暗暗叹了口气,看来眼前这位鄂国公主也是真货,不然断不敢说出这些话,沉思了片刻,对侯坤所说的进城劝降的事还是觉得太冒险,先不说这个王允还认不认他的这个旧主,问题是即使王允答应归顺,他的部下大都是楚国人,到时能听他的吗?还有就是鄂国己经被灭国十多年了,当时侯坤还是小孩,王允还能认识她吗!连侯坤这个小卒子的家人都被监视,王允的家人说不定早被楚国人给监禁起来了,当年虽然是奉命投降,可未尝他心里说不定早有这投降的心思了,鄂国皇帝的信不过是他顺水推舟的借口!与其冒这么大的风险不如利用他的上司,新阳关副节度使朱平的这封信,把他引出新和县城,让张检在天门山的天门附近提前设下埋伏,利用天门山险峻的山势将其所部一举歼灭方法!比较稳妥。
陈晓木当即对侯坤说出自己的担心和最后的解决王允所部的办法。
侯坤摇摇头,“当初因为王允投降楚国,王允的父母早己因此而羞愧自杀了,妻子和儿女也同时离开了他,虽然后面找了几个小妾,但是任凭他怎样拍折腾也没有给他生下一儿半女,王允本人都认为这是老天因他投降楚国给他降将的惩罚,至于说王允的部下,可以说几乎没有一个楚国人,都是当初鄂地的老百姓!说王允不认识她,那就更好办了,侯坤现在身上就有一封当年王允收到她父亲的劝降信后,亲笔回的一封谢恩信,侯坤把这封信随时随地都带在自己身上,她在时刻关注着这个王允的动向,希望有一天能再见到王允时劝他举起义旗起兵反抗楚皇熊泽的统治!”
陈晓木皱起眉头叹道:“你们这些人啊,对权力的角逐,简直就是丧心病狂!从来不顾及黎民百姓的死活,闹到最后自己登基入位,封侯拜将了,可最终死的都是老百姓的孩子!”
陈晓木的话让侯坤的脸色骤然冷了下来,冷笑一声,“难道你现在不是为权力而战吗?”
陈晓木顿时无语,他本来想说自己实际上是为老婆而战,可是想想这个理由似乎比侯坤那个为权力而战的理由还见不得人!也就装聋作哑算了。
侯坤看了他一眼,“我们西门家族在鄂国立国的时候应该确实是为权力而战,可后来我们西门家族逐渐看淡了由权力带来的各种光环,至少在我父亲这一代人的眼里权力己经比不上家庭的重要!见陈晓木没什么反应,侯坤扭头问他,“知道我们是如何被灭国的吗?”
陈晓木木然的摇了摇头。
侯坤苦笑一声,“你真以为仅凭楚国的五万黑甲兵就能灭了和他们差不多大的国家?其实不是,战争初期楚国人并未讨到什么便宜,相反他们的伤亡几乎超出我们的一倍,只是后来担任楚国攻打鄂国的元帅,也是黑甲军的头领施雷想出了一个办法,那就是每攻破鄂国的一座城池,就把里面所有的鄂国老百姓,不分男女老幼,赶往下一座他们要攻取的鄂国城池,让这些老百姓在他们攻城的时候走在黑甲军的前面,替他们挡住城上守军射出的箭矢和从城头砸下来的滚木,石头,每次攻城都要死上万的鄂国百姓,到后来鄂国兵士实在下不去手,不得己都在和他们谈好条件后投降了!鄂国的近二百座城池就这样一一丢失,当时父亲看这样下去还有不少兵士和百姓会惨死楚国人手里,于是干脆在楚国皇帝熊泽,在保证保全我们鄂国皇族和各级官员的情况下宣布归顺楚国,任由楚国兼并。”
“那后来呢?”侯坤的话成功挑起陈晓木的好奇。
“后来!后来”侯坤哽咽的说不下去了!
又等了些时候,侯坤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熊泽和施雷这俩个贼子,在鄂国的降书顺表签署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便大肆捕杀原来的鄂国各级官员,好多官员的家里一天夜之间就被灭了门!父亲听闻此消息痛心不己,同时他也整天提心吊胆,终于有一天夜里,施雷的儿子施彪带领重兵突然包围了我们家的住所,砸开大门,二话不说进门就开始杀戮,几乎是见人就杀,父亲情急之下把我和娘亲还有哥哥推进后院的一口枯井中,并用石头把井口盖了起来,我们三人躲在枯井中只听井外各种惨叫声不绝于耳,娘亲搂着我和哥哥浑身颤抖,也不敢吱半声,一直到了下半夜,惨叫声才逐渐平复下来,随后又听见大火烧着木头劈劈啪啪的声音,还不时有火光透过石缝照进枯井,一直到第二天夜里,哥哥饿的实在受不了,才踩着娘亲的肩膀,悄悄推开盖在井口的石头,爬出枯井,四面仔细察看了一下,发现贼兵己全部撤走,这才找根绳子把娘亲和我拉出枯井,等我们出来一看,家里所有的房子家具都成了一片黑炭,地上横七竖八躺满尸体,我们三人好不容易才在一堆尸体中找到下半身己经烧焦了的父亲遗体,也来不及为他擦洗,便匆匆将遗体推进我们刚刚藏身过的枯井,又找了块石头把井口封起来,就匆匆离开了家,为了保住哥哥这根西门家的血脉,娘亲拨下头上的一支金凤钗让他当着盘资独自前往外乡谋生,然后带着我在先前楚鄂交界的一个小镇上住了下来,为了掩人耳目,到小镇第二天,娘亲卖了身上的一些首饰,替我买了一身男装,让我从此女扮男装。”
“那你怎么又到楚军里当兵的?”陈晓木疑惑地问。
“楚国兼并鄂国后,熊泽那贼子怕鄂地的老百姓造反,于是作出一些规定,凡是原先居住在鄂地的人一律不许参加科举,不许从军,从政,甚至连衙门里的差役都不许当,十家用一把菜刀,用完必须交到当地村正家里保管,后来因为年年和别国打仗,战场上的兵力渐渐捉襟见肘,他没有办法才在原先的鄂地开始征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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