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少女闻声回过头,一双杏眼瞪着陈晓木,“你打了人家,赔点银子难道不应该吗?”
陈晓木笑了,“你不问青红皂白就叫我赔银子给人家,难道又应该吗?”
“大胆,你知道你这是和谁说话吗?”红衣少女尚没来得及答话,旁边一个身穿青色镶边刺绣长袍,绿玉缎带,带上带着花纹金冠,面白如玉,五官俊朗的书生便从椅子上站起来呵斥道。
“不管和谁说话总得讲理吧?”陈晓木不以为然的说。
“呵呵,讲理?你在这里有什么资格讲理?”书生目光灼灼盯着陈晓木。
“那好吧,既然不能讲理,那我身上也没有那么多银子,要不兄台你给我垫上?”陈晓木笑道。
“噗嗤”坐在红衣少女对面一个头戴方巾,身穿白色粗布长袍,约莫四十岁上下年纪,相貌儒雅的中年书生,在闻听陈晓木的话后忍不住笑出声来,他笑着说道:“白公子,我看这小伙子一身打扮,身上也拿不出十两银子,你还是不要再为难他了。”
“这个?”白公子见中年书生出面为陈晓木说话,一时为难起来,十两银子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事,可总不能因为站起来拍句卫小姐马屁就让自己当冤大头吧,这样的话估计连自己一直心仪卫小姐都骂他蠢。
见他一副进退两难的样子,卫小姐有些不忍心,对站在她身后的丫鬟说,“紫云,取十两纹银给这小二,让他俩先退出去,不要扫了大家谈诗论道的雅兴。”
“是,小姐。”丫鬟答应一声,伸手就去拿挂在腰间的钱袋子。
白公子一听,脸上的神色更加尴尬了,忙出口拦阻道:“卫小姐,你看我们今天都是来拜段先生为师的,如今先生发话了,这个钱理应由我来出。”
卫小姐微笑道:“白兄说得是那里话,十两银子,钱又不多,给了也就给了,再说咱俩如今同拜段先生为师,那有些许讲究,说话间丫鬟己从钱袋里掏出一锭银子递给跪在地上的方小。
方小冲红衣少女磕了一个头,伸手毫不客气接过银子,红衣少女轻轻摆了摆手,“你俩都退下吧。”
虽然心里感觉憋屈,陈晓木还是一声不吭随着方小一齐走出包间,方小手里攥着银子,得意的睨了陈晓木一眼,嚣张的说道:“傻大个知道我的厉害了吧!今天你若不是你碰上好心的卫小姐,老子非送你见官不可。”
陈晓木没和他计较,反而笑着问他,“能不能带我去见你东家一面?”
“你见东家干什么?”方小警觉地问。
“你放心,我绝对不是去找东家告你状。”
“不是去告我的状?那你找东家干什么?我们东家认识你吗?”方小紧盯着问。
见方小疑心病这么重,陈晓木只好实话实说的对他说道:“刚才你不是告诉我你们东家出了五百两银子寻求那上联的下联吗?如今我己有了下联,你带我去见你们东家,到时五百两银子分给你一百两如何?”
方小闻言后退了两步,上下打量了陈晓木一番,嗤笑道:“傻大个看来你真量傻呀,这样的鬼话都能编出来,你是不是以为我和你是一样傻,就你这目不识丁乡下人的鬼样子,对你老母个下联呀!”
陈晓木都要气疯了,尽管后世的母亲去世的早,今世的母亲梅芸娘尚没见过面,但是也不能任由面前的这个小人任意谩骂,他上前一步,伸出蒲扇般巴掌,挥起来“啪,啪”就是两耳刮子,打的这方小眼前金星乱跳,脑袋瓜嗡嗡响。
方小是万万没想到,他刚给这傻大个一个下马威,这不刚出卫小姐的包间,这傻大个居然还敢再打他,愣了一下后,方小当即连滚带爬撞开卫小姐包间的房门,趴到卫小姐脚下哭天抢地喊道:“卫小姐,你要给小人作主呀!这天杀的傻大个刚出这门就又动手打了小人!”
红衣少女当即就怒了,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冲到门口,对着陈晓木喝道:“你是不是疯了?还是打人打出甜头来了,我看今天不送你去见官打板子,是治不了你这种人了!”
陈晓木气咻咻的回怼道:“你一味偏袒这个小人,怎不问问我为什么打他?”
红衣少女怔了一下,感觉自己是有些越俎代庖的嫌疑,便转头问跪在脚下的方小,“这个人因何又打你?”
方小边抹着眼泪边说道:“卫小姐只因此人刚出门就骂您,小人不服气,就和他争辩了几句,这傻大个依仗着自己身强体壮就出手打了小人。”
卫小姐愣住了,她没想到还有人敢骂她这个堂堂的相府小姐,陈晓木也愣住了,他也没想到这个方小竟如此卑鄙龌龊,说鬼话比喝凉开水还顺溜。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骂卫小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是不是?”不知什么时候白公子也走出房间站在卫小姐身后,指着陈晓木骂道。
陈晓木抱着膀子,冷冷得看着白公子说道:“我要说这个店小二说的都是无中生有的鬼话,你们信不信?”
“呵呵,你说我们会信吗?”白公子冷笑着说:“分明是你刚才在包间里,看卫小姐给了店小二十两银子眼红,便对卫小姐心存不满,出门后当着店小二的面,口出不逊,店小二和你争辩了几句,你便气急败坏又打了店小二,是不是?”
啪啪,陈晓木伸手拍了两下巴掌,苦笑道:“公子不愧是出身于官宦之家,这案子断得是头头是道,只是可惜一句都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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