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然闻听后释然道:“这个鲍福记布庄的东家,原先是宫里尚衣局里的书吏,后来有一回因记错父皇祭天时所穿礼服的数据,就要被问罪下狱,我一时心软替他求了情,他才被赶出皇宫了事,之后听说他开了一家布庄,几年间从小到大,只是每次他若进到什么好货,总会挑选一些出来,派人送到公主府,说是让我试穿,并不收任何费用。”
′‘哦,原来是这样啊!”陈晓木恍然大悟,心中不由暗暗佩服这个鲍福记东家会做生意,在这个时代就知道利用名人效应打广告了,难怪短短几年时间就能把自己的布庄做到京城同行第一的位置,这个人今后要留意一下,或许自己将来会用得着。
陈晓木沉吟片刻问苏星然道:“咱们公主府里现时还有多少存银?”
苏星然迟疑了一下,才悄声答道:“早上帐房魏公公过来报帐,公主府现有存银四十八两,除去刚才你赏了婢女五两,还有四十三两,节省一点用的话,仅够公主府三天的开支。”
“内侍省每月不都有例钱发过来吗?”陈晓木微微皱着眉头问道。
“因为是刚刚还都新京,国库里没有银子,父皇下旨,所有朝廷官员俸禄,皇亲国戚的例钱压后两个月等待国家缓过劲来再行发放!”
陈晓木皱着眉头问道:“这是谁出的主意?”
苏星然轻轻摇了摇头说道: “父皇说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如今国库里确实是没有钱了,而且今年郑国的税收都已征收的差不多了,仅剩下一些零散小税种尚在征收中,即便是全部征收上来,能够维持军队伙食就不错了,若是再次征收二遍税的话,只因刚经历过郑楚大战,朝廷尚没稳住阵势,恐怕会激起民变!”
′‘两个月不发饷银,难道就不怕激起军队哗变?陈晓木愤愤说道:“要知道,这些军队在这次郑楚大战中都是为保护皇上出生入死过,而这些人后边那个又不是拖家带口全家都指望这点饷银生活的,如今不发饷银岂不是断了人家的活路?还有那些战死或负伤的官兵,若是不把人家的抚恤金抓紧发到位,一下子让人家寒了心,今后谁还愿意参军报国?这样搞肯定是不行的!”
苏星然呆呆的看着陈晓木,为难道:“这些事父皇也不是没有想到过,可现今是巧媳妇难做无粮之炊!”
‘‘没钱就想办法呀,总之这世上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只有不会解决问题的人!”陈晓木淡淡的说道。
苏星然眼前不由一亮,她奇道:‘′夫君,为何每次我听你说话都觉着如沐春风,好有新意!”
陈晓木呵呵笑道:“老婆,我看咱们这公主府里也应该减掉一些人手,以便节约些开支了,你看就连咱俩下个车都要有专人过来搀扶,当人凳,我们又不是七老八十的,为何要费那事?”
‘‘这个不行!咱们公主府不但不能减少人手,近期反而还要再增加一些人手。”苏星然连想都没想,直接就拒绝了。
陈晓木奇道:“这是为何?”
苏星然叹了口气,语带忧伤的说,“这场郑楚大战,让郑国的很多老百姓流离失所,最近这段时间这些难民开始源源不断进入新京城内寻找活命之路,每天早上城里的两个人口市场都挤满了难民,有时只用几百文钱就可以买到一个正当壮年的难民,更有些年老体衰的难民,你甚至只需提供一顿饱饭他们就跟着你走了!”
这还真是陈晓木没想到的事,他问苏星然,“那皇上知道这个事吗?”
苏星然缓缓点头道:“就是父皇传出口谕,让朝中王公大臣们的家里尽量多收留些难民,为她们提供吃住的地方,到时朝廷会根据他们提供的收留难民的数量,适当给些补偿给他们。”
“为何不建几个难民营,将这些难民都收留进去,让他们干些力所能及的事!”陈晓木几乎是脱口而出,不过话刚出口,转念一想,哦,对了,这还是需要银子,关键是朝廷现在缺的就是银子呀!这话说了等于没说,便连忙收口没有再往下说。
果然,苏星然又希奇道:“夫君,这难民营是怎么建的?”
陈晓木苦笑一声,说道:“天不早了,咱们还是赶紧回屋歇息吧。”说着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塞给苏星然,“今天坑蒙拐骗的银子都在这了,你拿去作为公主府的用度吧。”
“这么多!”苏星然接过银票,不禁是又惊又喜。
几个人穿过九曲廊桥,对面就是一个精致的四合院子,院门又有俩个身着铠甲的女兵在站岗,在见到一行人过来后,立刻上前打开院门,放几个人鱼贯而入。
这四合院前面是四间廊房,两侧分别各有三间和廊房齐檐的边房,后面是带有门廊雕梁画栋,古色古香的主屋,进院后,前边带路的女官紧走几步,打开屋门,进去把里面放在屋角的几个罩灯依次点亮,几间屋里顿时灯火通明。
陈晓木一进屋里便闻到一股若隐若现的檀香味,屋子当中摆放着一张紫檀书案,说是书案却没见任何笔墨纸砚,甚至连个笔筒都没看到,不过倒是放了一张古筝在上面,书案后面是一张放了软垫的太师椅,房间的别一头是一张完全罩在红帷帐下的软塌大床,大床对面是一个发出淡淡木香放满线装书的紫檀书橱,整个房间看起来简洁大方又不失奢华。
这时几个婢女抬进来一个足有半人高的大木桶放到屋里,然后就开始提着小木桶川流不息的往大木桶里加热水,并且很快就加到有大半桶热水的样子,女官伸手试了试水温,又让婢女们提进来两个暖炉,拿出一条新帕巾和一块乌黑的有些像后世香皂一样的东西放到木桶边的架子上,这才走到苏星然面前施礼道:“公主,沐浴用具都准备好了。”
苏星然微微点点头,吩咐说,“你们都先出去吧。”
等到女官带着几个婢女退出房间,苏星然像变了个人似的,手脚麻利的脱掉身上衣服,解下罗裙,拨掉头上的发簪,全身上下只留着一件红肚兜,肌肤白如凝脂,凸凹有致,真是千般妩媚,万种风情,看得陈晓木眼睛都直了。
见到陈晓木一副猪哥相,苏星然娇笑道:“呆子,快脱衣服呀!妾身伺候你沐浴更衣。”
陈晓木擦擦嘴角口水,在苏星然的帮助下三下五除二将自己浑身扒得连一根布纱都没有,然后返身双手一抄,来了一个结结实实的公主抱,将苏星然抱在怀里,俩人顿时犹如干柴烈火想遇,互相都要把对方溶化了一样,紧紧抱在一起,似乎是成了一个整体!
小别胜新婚,更何况俩人实际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陈晓木当下一把扯掉苏星然身上的肚兜,伸出魔爪向着她胸前两个大白兔狠狠揉了下去,苏星然浑身一震,就在她张嘴欲呼之时,陈晓木突然低头伸出口中舌头堵住她的嘴巴,苏星然被撩的立刻热烈回应,一时间两条小舌你追我赶,极尽缠绕!
这样俩人还洗个屁澡,干脆直接撩开罩在软塌上面的红帷帐上床云雨一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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