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别动怒,我知道你今日来此的目的,或许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你,”卫姝雁把面前的人审视一番,沈炑穿着一身黑袍,少了几分视初见时的书生气,多了几分英雄少年的爽朗。
此人的相貌堂堂,笑起来有几分爽朗,必定能勾得小姑娘喜欢,只要他保持着此刻的微笑,想必许多事会好办许多,加上他不俗的身手,要打起来也不会是托累。
可是这个人来历不明,卫姝雁又不能完全放心,她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沈炑小心移开他脖子上的匕首,“也不是说帮你吧,假银票若大量流出,于民于国都是危害,假银票要是真与此地有关,也算是为国出了一份力。”
“我看是因为你也取到了假银票吧!”卫姝雁毫无保留的拆穿他。
“被你拆穿了。”沈炑无奈的耸耸肩。
既然都是为了钱,那就说得通了,可她还有一个疑问,“你为什么不认为,这些都是我自导自演呢?”
“你吗?”沈炑坚定道,“不会。”
卫姝雁问:“你就如此信任我?”
沈炑:“无关信任,只是我不认为你会那么蠢,让假银票从自己钱庄流出。”
“看来,你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卫姝雁欲言又止。
沈炑却接上话,“那么愚昧。”
卫姝雁:“既如此,我们便合作一回。”
*
怡春院门前站着两道修长的身影,一黑一白,宛如两个黑白无常,沈炑侧过脑袋,再次问道:“你确定这样她们看不出来。”
卫姝雁换了一身男装,卸下脸上的红妆,特意在脸上打了点暗沉的粉遮住那白皙的小脸,她在腰间垫了几层棉布,隐藏了本来凹凸有致的身材。
“看情况吧,若是暴露了,就按我们之前说好的。”卫姝雁活了二十三年也没进过青楼,不过她想里面的人悦人无数,恐怕不会被这点把戏糊弄过去。
“走,进去吧!”卫姝雁喊了一声旁边的沈炑,没想到那人在一动不动,嘴里似乎还念叨着什么。
沈炑:“阿弥陀佛,佛祖恕罪,恕罪。”
卫姝雁拿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你干什么呢?”
沈炑:“我在求佛祖饶恕我。”
卫姝雁无奈,翻了一个白眼,其实她心里也有些发悚,人总会对从未踏足的环境有些恐惧感。
虽然是正午时分,怡春院的生意,却好得很,门庭若市,只见门口那两位公子皆沉呼了一口气,犹如像上断头抬般走了进去。
“哟,二位公子看着眼生哪,不是本地人吧!”才踏进门,怡春院的红姨便热情地迎上来。
“我们兄弟二人自小在外求学,近日才回到江陵,久闻怡春院大名,特来一睹此间风采。”卫姝雁故意压低声音,说话文绉绉的。
沈炑则站得笔直僵硬,目视前方,像是一个僵尸,特别是对面前的红姨,更是避之唯恐不及,连红姨手上的纱绢抚过他的袖子,他也紧张的躲开老远。
这种反常行为自然引起红姨怀疑,还好卫姝雁及时圆了回来,她侧到红姨耳旁,悄悄道:“我这位兄弟性格孤僻,此间就是带他来好好学习与人相处之道,红姨可要好好给他选一位好相与的姑娘。”
话毕,她在红姨手里塞了一锭金子,红姨眼前一亮,嘴角才复笑容。
红姨接着介绍:“那二位算是来对地方了,整个江陵城,就我们这的姑娘最温柔,最善解人意,就是不知道二位公子想作诗听曲,还是享受闺房之乐呢?”
卫姝雁惊讶:“怡春院的姑娘还会作诗?”
红姨:“作诗不敢当,但为公子研磨写字还是绰绰有余,若是想要附庸风雅几句也未尝不可。”
卫姝雁展开手中折扇,轻轻煽动,施施然道:“整日在书院作诗,枯燥乏味,哪及美人的靡靡之音令人陶醉。”
红姨:“二位请入厢房。”
大堂内喝酒作乐,几个你追我赶的男男女女穿插在大堂内,个个衣衫不整,还有几个身上只披几块丝带的女子往二人身上扑去,沈炑似是一惊,双手合十,险些当场念出“阿弥陀佛”,还好卫姝雁眼疾手快,一巴掌打掉那人的手,顺势把那个姑娘牵过来。
卫姝雁从小习武,力气比一般女子大些,身高也有优势,她把那女子搂入怀中,却有一番羊入虎口的气势。
她轻轻挑起女人的下巴,“姑娘貌若西施,”她的手移向女人的腰部,“肤如凝脂,楚腰纤细,当真如水一般细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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