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公子,还请慎言。”卫姝雁长袖一挥,坐下,缓缓道,“我卫府向来做的是正经生意。”
“这个茶馆是你开的。”沈炑随后坐下,这下他便放心了,二十两,他浑身上下也搜罗不出那么多钱,他拿起桌上的茶杯,打量起来,“这么贵的茶,也有人喝。”
“当然,”卫姝雁转过头去,沈炑顺着卫姝雁的视线,这里是二楼,能看到一楼所有的光景,可谓是座无虚席,甚至还有人在烈日下排着长队。
“来这的人不仅仅只是喝茶,沈公子,请看,”卫姝雁似在向顾客展示一般解释,“如此意境,如此温婉动听的曲子,如此周到的服务,还不值二十俩吗?”
沈炑尝了一口刚点好的茶,起身侃侃而谈:“这的环境是不错,悦耳动听的小曲让人身心舒畅,茶点也算得上上乘。但这个地方,若不是非富即贵,恐怕进不来吧!”
“是啊!有什么样的能力?就想就能享受到什么样的服务,我是做生意的,不是在救济灾民。”卫姝雁起身,纤细白皙的手指摸了摸墙上挂着的牌子,红色的穗子从他指尖划过。
“原来如此。”沈炑话里似乎含着深意。卫姝雁知道什么心里定式认为他是个视利益至上,嫌贫爱富之人。
她笑道:“不过要是你认为我只做这些人的生意就错了。”
“江陵三分之一的茶楼茶馆,皆是我卫家的产业,我们所在的茶楼,所服务的对象就是沈公子方才所说的非富即贵,往南走的南宁街,来那里喝茶的大多是,衙门的捕快,教书的夫子,还有附近店铺的掌柜,伙计。”
“往西不到八百步的茶馆茶馆,服务的人群大多是行走的脚夫马夫,他们停留时间短,一般卖散茶居多。”
沈炑听了若有所思,一开始,她觉得卫姝雁把茶楼定位得如此之高,是打心底里将人分为三六九等,现在看来,是他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经商之道,他连入门的资格都没有。
卫姝雁还真是天生的生意人,能把所有的客源都牢牢的掌握在手中。
沈炑向卫姝雁行了个礼,道:“卫小姐经商有道,在下佩服佩服。”
卫姝雁莞尔一笑,也回了个礼。
品过茶后,两人总算回到正题上来,两人商议过,既然有密语,那定然有记录着密语的密码本,否则,靠普通人的记忆,无法记住所有的代号,所以他们决定,再一次夜探王府书房。
深夜,矫洁的月光下,两个黑衣人,在房顶鬼鬼祟祟,终于躲过所有的护卫来到他们的目的地。
此时已接近子时,卫姝雁小心翼翼掀开一片瓦,两双眼睛直勾勾盯着下方的人。
只见他拿出鸽子脚下的纸条,展开后发出几声低沉愉悦的笑声,之后拿起笔蘸上墨,在新的纸条上写下一些奇怪的图案。
鸽子来来回回飞了好几趟,终于见到陈王从书桌的抽屉里掏出一个小本子,小本子锁在盒子里,有些神秘。
陈王拿着小本子,对照纸条上的文字,不久又听到那低沉的笑声。
沈炑和卫姝雁四目相对,双方的眼睛里都充满着疑惑,这究竟是在密谋什么大事?才能笑成这样。
大概过了一刻钟左右,那只鸽子没有再出现,陈王也离开了书房。
书房外依然有人守着,神木褪去夜行衣,绕到院子外面,假装从院子外面走进来,吸引几个守卫的注意力,魏淑艳趁机溜进书房。
他从抽屉里拿出那个小本子,拔出发髻里藏着的铁线,轻轻一翘,就把盒子打开了。
接着她从怀里拿出出白天沈炑交给她的纸条,一字一句逐个对下来,又花了半刻钟的时间,终于找到对应的所有文字。
她看着那张纸条,又是一惊。
纸条上写着: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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