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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李令月如何纠缠渴求,贺兰敏之始终不开口,没办法,只得送他离去,并再三叮嘱他,如果遇到危险,就来太平观找自己。

哎,我都摊上些什么事儿啊!

“都给我滚下去!”

李令月愣了愣神,又问道:“你要在我房间待到何时?”

“妈呀!”

贺兰敏之呵呵一笑,没再继续说下去,这一下,反撩起了李令月的好奇心:

“喂,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的,到底什么原因!”

“别嘴硬,文刺史都跟我说了,一旦豫王得知你打了他宝贝儿子,你铁定活不过今晚!”李令月催促道。

石清风:“……”

“原因你心里清楚!”石清风冷哼一声!

我清楚个屁,你脑子是被驴踢了,还是被门板夹了!

“不知道!”石清风简单地回了三个字。

贺兰敏之心中一暖,面上却是不屑地摆摆手:“放心,我死不了!”

这一觉就睡到后半夜,就在她迷迷糊糊翻转睡姿的时候,惺忪的眼眸眨动,依稀看到靠近窗台边的木桌旁,坐着一个笔直的身影。

“他怕你皇爷爷!”贺兰敏之正色道。

经文德举这么一说,李令月想起来,自己来洛阳之前,武后曾给她说过豫王的事,豫王是高祖临终前嘱立的‘特权王’,与太宗搞的那个‘天策印’,都是独立于朝廷之外的存在。

太宗?怎么又是太宗?李令月无语地问道:

“我皇爷爷不是早就崩了吗?再说,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我可没跟你开玩笑,豫王再怎么怙恩恃宠,权势滔天,他终归是个人不是,只要是人,就有惧怕的东西!”

李令月身子一震,吓得连忙坐了起来。

那身影在她发出尖叫的第一时间就动了,一把利剑又比划在她的脖子上。

傍晚时分,李令月送走最后一批宾客,疲惫地回到自己的住处,照例为杨氏念完超度经文,然后脱去衣裳,吹灭油灯,上床睡觉。

“你不说,那我就猜了,你睡不着,是想找我唠唠嗑?”

李令月没好气地骂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睡觉,赶紧滚回去收拾家当,搬到我道观来躲躲!”

文德举尴尬地笑道:“公主有所不知,豫王不同于别的亲王,他是太祖最宠幸的皇子,从高祖到太宗,再到当今圣上,豫王府都世袭皇恩!玄武门之变公主应该知晓吧,高祖正是亲眼目睹皇子们骨肉相残的悲剧,才跟太宗约法三章,无论太宗一脉将来谁当皇帝,必须保留另一支李氏血脉永远存在,而被选中的这一脉,就是豫王,换句话说,豫王府的命运跟大唐王朝是同脉相连的,王朝不灭,豫王不倒!李常孝就算造反,也是被贬被废,处死是永远没可能的!”

贺兰敏之打了个哈切,将手下人轰走,看着一脸不爽的李令月,随口问道:“都处理完了?”

李令月吐了口脏话,这姓石的太喜欢装清高了,明明很想知道,却又非得嘴硬,对付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老子懒得搭理你。

李令月配合地点点头,心中却在狂骂:你大爷的,台词能不能改改,每次都这句,真是个下头男。

没成想,一个小小的举动,竟惹得那八个扈从拔刀警戒。

“噢!!”李令月装着恍然大悟的样子,讥讽道:“我知道了,你该不会是偷窥我吧,怎么!上次小木屋没过瘾,这次又心痒难耐了?”

李令月深感无法与这高冷男沟通,索性闭口不言,一时间,屋子回归宁静,两人又一次陷入到无边无际的僵持之中!

过了好久,李令月闷气全消了,她打了哈切,随口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你丫才有预谋!你们全家都有预谋!

李令月躺在床上磨着小虎牙,又听石清风冷哼道:

“那人身边的八个护卫有些不简单,你跟他走的太近,未必是件好事!”

李令月正想暗骂来着,突然想到了什么,遂猛地翻身坐起来,抄起枕头抱在怀里,目光看向石清风,一脸促狭地笑道:

“噢!!!我知道了,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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