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庸忍不住干咳了两声,没有说话,王令心道,自己还真是不知死活,人家老爹就在身旁,自己怎么就说出这么轻浮的话?罪过罪过,无心之言,随口一说,老曹可别当真呐。
他下意识的看了眼曹庸,目光灼灼的望着自己,便知自己刚才挑逗人家掌上明珠的话,深深刺痛了老曹的心,只是他碍于自己的身份,没有发作罢了。
“曹小姐说的对,我也正有此顾虑,不知二位可有什么好主意?”王令连忙转移尴尬,将话题又带回到处置佟大疤几人的问题上。
曹霜絮张了张嘴,一时间也没想到什么好主意,曹庸同样如此,他们皆是看向王令,那意思不言而喻,事儿是你招惹的,理应由你拿主意。
王令无奈苦笑,他来到曹庸身边,鬼鬼祟祟的说了几句话,曹霜絮面露好奇,却又不能上去偷听,但见曹庸在听王令说话的过程中,脸上的神色变换不断,时而皱眉,时而欢喜,时而点头,时而摆手,最后却是精神大作,两手一拍,给王令竖了个大拇指。
曹霜絮错愕不已,这个坏家伙跟爹爹说了什么?为何爹爹会有如此复杂的情绪变化?
只见王令在得到曹庸的点头应允后,再次朝着佟大疤四人走去,此时的佟大疤三人已经由躺变为了跪,王令记得自己明明没让他们跪,这几个人倒是挺自觉,把认怂两个字展现得淋漓尽致。
王令随手捡起一块巴掌大的石头,他站在佟大疤面前,手上猛一用力,那块被他攥在手里石头瞬间爆开,化作一块块碎屑,从王令手上滑落,王令掸了掸手上的碎渣,对佟大疤道:“你就是老大?”
“不不不,您是老大,您是老大,在您老面前,我哪敢自称老大啊。”佟大疤吓得眼睛都要瞪出来了,他平时与人斗狠,劈砖的、胸口碎大石的、一拳轰穿土墙的,他都见过,唯独没有见过徒手轻轻一捏,就能捏碎这么大一块石头的,想象着自己的胳膊被这只手握住,恐怕只是一瞬间,骨头就被捏碎了。
“别害怕,别害怕,我就是想跟你商量个事,想听听你的意见。”王令忽然阴恻恻的笑了起来,他右手轻轻搭在佟大疤的肩膀上,光看他的表情,佟大疤都已经吓坏了,王令的手在于他接触的一瞬间,更是吓得他浑身一颤,就王令现在这副奸恶的嘴脸,真让人很难分辨,到底谁才是欺负人的恶霸,曹霜絮看得一阵无语,曹庸已经看得痴痴傻傻,寻思着这王小哥刚才也没说有这一出啊。
“不用商量!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全听您的!”佟大疤生怕自己回话慢了,惹得这位爷不高兴,把自己的肩膀捏碎。
王令道:“那我先问你,就这青州城外,像你这般在流民队伍里横行霸道的,还有多少?”
“瞧您这话说的,我就横了今天这一回,哪认识那些人啊。”佟大疤以为王令是要清算他们,赶忙堆起一张笑脸,但当他看到王令眼里一道寒光闪过,立马又急忙开口道:“啊...也是有那么几伙人,比如东城的王麻子,西城李黑虎,北城的赵江赵海两兄弟,他们平日里欺负老弱病残,看上哪个小娘子就摸黑将人绑了,可谓是为恶一方,那什么!我和他们可不一样啊,这南城这边的流民最少,活动范围又是最小的,城里的大户人家,还有招工的工行,都集中在东城、西城和北城,那边离得近,白天好讨饭也好做工,南城这边油水实在是太少了,我最多也就是欺负欺负老人孩子。”
王令冷声道:“瞧你这点出息,欺负老人和孩子,亏你也说得出口!看你长得膀大腰圆也是个带把儿的,就只会欺软怕硬?”
“平时倒也不怕,谁知道你这么硬啊...”佟大疤小声嘀咕了一句,他立即意识到自己失言,急忙住口,紧张的看向王令,却见对方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
我硬不硬是你能知道的!真想撕了他的嘴······王令心里一阵恶心。
忍下想要暴揍佟大疤的冲动,王令又继续问道:“南城这边就你们四个混子?没别人了?”
佟大疤老实回答道:“还有一伙人,带头的叫杨威,他们人也不多,就五个人,但我一人就能打他们四个,剩下一个,我这两个兄弟就能收拾了,我们两伙人为了抢地盘,动过几次手,后来有一次,我们看到西城李黑虎的人来到了南城这边,便停止了内斗,商定好以城门为界,西边是我管,东边他管,其他三方若是敢来南城,我们就一致对外,先把他们赶跑再说。”
王令诧异的看了佟大疤一眼,然后又更加诧异的看了看他那两个小弟,先是没想到这大黑耗子有这么大的能耐,然后是没想到这俩小弟这么废物,虽说这三个人算不上混黑道的吧,但即便是泼皮无赖,但也没想到这佟大疤这么会打架,居然不曾嫌弃小弟废物,始终带在身边,真不知这种人,自己该不该说他一句仗义。
得知短短几日,从定州来的流民,就已经形成了帮派势力,还各自划了地盘,分区而治,当真是叫人始料未及,曹庸皱眉道:“你刚才说的那几个人,他们都有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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