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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三人听到这句话皆是一惊,王令一把勒住马缰,急忙道:“石更,到底发生了什么?汤小鱼他们出什么事了?”

“你快快上马随我回衙门,我路上与你说。”石更心急如麻,朝王令伸出一只手,就要拉他上来。

王令见状,立即握住石更的手翻身上马,对曹庸父女二人道:“我先行一步,有什么事等我回去再说。”

等他话说完,二人一马早已跑开一段距离,可见石更此刻的心里是多么的焦急。

“爹,刚才那人说小鱼出事了...”曹霜絮轻掩红唇,望着王令两人离去的背影,眼眶中隐隐闪烁着泪光,从石更来去匆忙的神色来看,汤小鱼定是遇到了大麻烦,二人从小相伴长大,虽非亲姐妹,她却早已将汤小鱼看作是亲妹妹一样的存在,听闻对方出事,怎能不心急?

“爹爹先去街道司,那种地方你一个女儿家就不必跟来。”曹庸跨上小黑驴,对曹霜絮道:“不要担心,小鱼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你早些回家等我消息,我去去便回。”

正在这时,傅鸯走过来道:“我与你同去。”

曹庸没拒绝,勒紧缰绳,脚下夹紧驴腹,小黑驴一扬蹄子便跑了起来,速度不比刚刚石更骑的那匹大马慢多少,傅鸯迈开步子紧紧跟在后面,除了剑,傅鸯对自己的脚力最为自信,战马都甩不开他,别说是头驴了。

待到曹庸和傅鸯消失在视线中,曹霜絮无力叹息,纵使心里焦虑难当,却什么也做不得。

“快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汤小鱼他们不是去护送粮草了吗?能出什么事?”王令急切道。

石更神色凝重,一边驱赶行人避让,一边给王令说明情况:“押运粮草的队伍本该从官道一路行至曲绘郡,再由曲绘北城出,向北进入我军驻防的舞夏郡,但不知为何,队伍在进入曲绘时,并没有顺着官道入城,而是在曲绘东部的码头上了船,他们选择沿江北上,共调用五艘大型货船,这还是小鱼姐三天前传回来的消息,当时并没有人觉得哪里不妥,走水路确实要比陆路快上不少,自小鱼姐带着兄弟们出城后,特意带走了十几只信鸽,每天都会传回消息,可自那以后,我们便和小鱼姐他们失去了联系,方才曲绘郡丞快马来报,已经沿江排查过了,并未发现粮队踪迹。”说到最后,石更一向玩世不恭的脸上愈发阴沉。

王令听完,也是不禁担忧起来,思忖着石更说的应该是鹤江,他和老孙头在定州向南行进的路上,因为没钱渡江,自己做了个木筏,却不知这江水暗流汹涌,风浪极大,若不是王令扎的木筏足够结实,外加运气好,他们俩早淹死在江里喂鱼了。

等等!定州?王令似是想到了什么,忧心忡忡地说了一句:“莫不是去了定州?”

石更道:“这不可能,大军驻扎舞夏,为的就是防止晋兵顺江而下,定州与青州接壤处,早已布下重重铁索,船只过不去,况且这么醒目的一支船队,如果经过码头,不可能没人看到,但现在就是这么古怪,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看来是我想多了,没有去定州,更没人见到过,难不成是······王令心里只剩下一个猜测,他表色沉重地问道:“江面上可有沉船的痕迹?”

石更听王令乌鸦嘴,本想拿马鞭抽他,却又忍住了,他自然明白王令的意思,五艘大型货船不可能凭空消失,除非沉了。

船体都是木质结构,如果发生沉船事故,江面上会多出许多漂浮物顺流而下,沿江的船夫看到,必然就会知道上流有船只沉没,有经验的老水鬼,甚至能从漂浮物判断出船只的大小,大致的沉没地点,以及运载的货物,从而先人一步,捞到有价值的东西,捞尸人对于靠水讨生活地域极其常见,但捞人远没有捞船赚的多,往往一艘满载古董瓷器的货船,就足以让一家人过上几辈子的富裕生活。

然而石更的回答却是出乎王令的预料:“并没有船只沉没的迹象,就连使尊都在头疼。”

没有沉船迹象?难不成真的凭空消失了?随即王令又问道:“是老杜让你找我来的?”

“老杜?”石更只是短暂的愣神,便明白了老杜是谁,他佩服地看了王令一眼道:“你小子赢了东川候世子的官司,现在是能耐了,老杜都叫上了,没错,是使尊...啊不,老杜让我叫你回去的,不过这事你别得意,绝不是使尊看重你,而是那几个王八羔子撂挑子耍浑蛋,拿他们没辙,这才让我叫你回去,毕竟你我都是二房的,只是暂调到赵总旗处当差,小鱼姐他们出了事,咱俩是二房最后的希望了。”

不用去问,王令就知道石更嘴里骂的那几个王八羔子都是谁,那些人,不落井下石就算不错了,指望他们能出工出力,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到了,我们进去吧。”

自杜明堂下了禁足令后,王令就一直呆在那个小院,时隔多日,终于又回到了街道司,此时的议事堂内,几位高层人物正围着一张青州舆图,时不时在图上的某个位置指指点点,争论声此起彼伏。

“要我说,就把沿岸村镇搜查一遍,不信找不到线索。”郭超道。

“那样太麻烦了,只要能找到船只的踪迹,就有线索可查。”王佃雨道。

白志钧看了一眼这两人,嗤笑一声道:“找船?没听刚才那个传信兵说吗?曲绘那边沿江一路北上,连个鬼影子都没找到,那可是五艘大型货船,这么显眼的目标凭空消失,你们以为这是常规案件吗?”

郭王二人被他呛得说不出话来,气氛一度陷入僵持状态,任他们想破脑袋也搞不懂,这五艘船究竟去了哪里,就算是沉了也该溅起点水花,偏偏就这么不声不响地没了,他们不禁埋怨起这次的运粮官,放着好好的陆路不走,干嘛要改走水路,一千多人没了踪影,大军粮草不翼而飞,如果不能在短时间内寻回粮草,恐会引起军中哗变,到那时事情就闹大了。

杜明堂双手撑案,一言不发的看着地图,曲绘以北是舞夏,以南是饧郡,鹤江贯穿三郡,绵延千里,现在唯一能确定的是,这五艘大船肯定在青州境内,船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向北行驶,舞夏与定州连接处的江面封锁,那么失踪的船只,就只可能在曲绘至舞夏之间的某一处。

“刘继为何至今还未出现?”杜明堂似是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白志钧与张海峰对视一眼,前者说道:“刘总旗说临时有公务缠身,处理完便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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