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着聊着，见张善没那么古板。
几位老师也放开了。
开始和张善吐槽学院。
主要是吐槽学院弟子太多，老师人手紧缺的问题。
教学鸭梨太大，情绪积累，导致他们经常爆炸。
张善表示理解。
真武门学院中有多少学子？
首先山门这一处的学院是总院，在各地还有分院。
类似真元观那种分观中的小学堂，更是多如繁星。
总的来说，各分院、小学堂中的弟子加起来比总院多得多。
但单一来说，总院的弟子是最多的。
其次，百方州那块，各方面的发展都差了荒古大域这边几个纪元的时间，就是如此，百方州巅峰时都有二十亿左右的人口。
荒古大域比千碎小域要大千倍之多，而百方州这样的州陆，千碎小域中又有上千个之多。
荒古大域有多少凡人？
保守估计都有两千万亿以上！
但以荒古大域的繁华程度，以及真武门建造的各类空间秘境，这个数字起码还要翻一倍！
凡人如此之多，修炼者的数量会少？
即便真武门只是收入了一部分，也是个惊人的数字！
“本门在山门这边，总共有一百座学院。”
“咱们这座是第七十三号学院。”
“可后天、先天学子加起来，就有八亿六千万之多！”
“但老师却不到五十万！”
“五十万对八亿六千万？顶不住啊！”
……
几位老师大吐苦水，张善也是深感同情。
这个数量差，实在太吓人了。
连他被这么细细一说，都感到了恐怖。
难怪只有拥有真丹修为的修士，才有资格来当老师。
换个先天来，一年不到就要被榨干吧？
也就真丹修士能顶得住这么榨。
没有宽慰，张善看得出几位老师只是想吐槽下，只是想倾诉，并不是需要什么同情安慰之类的东西。
他们明亮的眼睛已经透露了他们的精神状态其实还不赖。
因此，张善做着一个合格的倾听者。
在一旁发出‘啊？不是吧？这么恐怖？’、‘嘶，你们也太辛苦了’这类发言。
他的捧哏水平严重不足。
交谈情商也只是正常水平。
可他的情绪、表情表演却是影帝级。
匮乏的言语里，满满都是真挚的感情，叫几位老师越发亢奋，将一肚子苦水都给倒了个干净。
张善也由此知晓了许多先前所不知的东西。
忙完后的七十三号副院长，那位天象修士听了也是默默做到一旁叹息。
显然，他也是深感疲累。
这人一多，真的很难顶住啊！
特别是他是副院长，负责各项实事，能接触到他这个层次的，都是麻烦事。
要不是他是天象修士，境界高深，早熬成地中海了！
“好了好了，咱们这才八亿多点，前十号学院的学子那才叫多。”
“他们的副院长和老师，有些都秃顶了！”
“咱们这才到哪？”
“偷着乐吧。”
副院长摸了摸自己浓厚的秀发，一下子就开心起来了。
没有对比就没有开心。
看到其他同处境的人更惨，教养好也很难不让人开心一下。
几位老师也是如此。
话题一转，开始讨论起其它学院那些熬到秃顶的修士。
修士啊！保底真丹境界的修士！都秃顶了！
唏嘘的同时又惹不住笑出声。
张善都忍不住摸了摸自己浓密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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