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大峰就拿着外地带回来颇有名的一条烟一瓶酒来找叔公。
“叔公,我这次回来就不走了,这几年在外面也挣了点钱,我想着怎么着也要让我们周家的族人都过上好日子才是。”
叔公本以为周峰是上门来替他爸打抱不平,谁知道这孩子居然送了礼,又说要带着周家族人发财, 一下便把脸上的皱纹笑成了一团菊花。
叔公和蔼地问:“大峰啊,你准备咋做?”
周大峰说:“咱们这里自然也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而且,对面山上的杨家不是已经走出路子了吗,我们跟着走就行了。”
“这这样好吗?明晃晃的断人财路,怕是要结仇啊!”叔公想起儿子说过的话,不要得罪杨家人, 再说这周大峰出去好几年,谁知道在外面干了啥, 突然跑回来说要带着周家人发财,也不知道能有几分真,几分假?
所以,叔公虽然笑着,但语气却不是很笃定了。周大峰也不是白混的,一眼就看出了叔公的怀疑,心里暗骂,脸上的笑也稍微少了些,出口的话也夹了丝阴阳怪气的嘲讽。
“叔公,我们周家人在这四周什么时候怕过人?叔公,我爸说您老年纪大了,胆子也变小了, 我最开始还不相信,如今看来, 似乎没有说错啊。”
被小毛孩子如此当面奚落, 叔公脸上的面子挂不住了, 他是长辈, 根本不需要给周大峰面子,于是垮下脸连连挥手:“行了,你走吧,我年纪大了,胆子小还糊涂,管不了你们小辈的事,你们爱怎么折腾自己折腾去,别来和我说就行。”
周大峰不过是来打个招呼,他本来也没打算让这老头来指手画脚。
随即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转身就走:“叔爷,您就在家好好养身体,如今该是我们小辈来打天下了。”
“站住,我身体不好,喝不了酒,抽不了烟,你拿回去孝顺你爸吧。”
周大峰笑笑:“这点东西不值当什么钱,叔爷不喝给大伯喝吧,要是都不喜欢拿去送人也行!”
等他走后,叔爷靠着椅背久久不语,直到太阳西斜孙子周野回家。
“爷爷, 你怎么坐在这里发呆?”周野前一段时间谈了个对象,后来对方家人打听到周芬的事,还有周家人去镇上闹事,每次还要吃一顿才走,对方吓得赶紧退了,女孩本来很喜欢周野,但她母亲好好和她分析,说以后要是在周家出了事,他们家连讨公道的机会都没有。
老爷子被孙子搀扶着回屋,问:“你见到周大峰了?感觉他人怎么样?能不能扳倒杨家?”
“见到了,他把我们这一辈的弟兄们都喊到一起,说是要一起干大事挣大钱。”他扶着爷爷坐在躺椅上,拿过薄毯子搭在老人的膝盖上。
“爷爷,我觉得这人不靠谱,口号喊得响,但不说具体怎么分利润?大家怎么弄,只说要大家一起出钱出力去收大家的农副产品,然后他去卖。”
“他有没有说多少钱收?多少钱卖?”
“说是比杨家的多一分。”周野沉吟:“爷爷,我觉得这事不靠谱,除了粉条,其他的农副产品其实杨家没有赚钱,若是贸然提高价格,恐怕根本就没有多少赚头,再加上运费我看够呛。但他似乎很有信心,大概是有什么门路吧?”
老头子想了想,道:“你明天就去杨家,你和杨江是同学,关系也不错,你把这些事和他说说,就说周大峰怕是针对他们家来的,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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