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被无视的憋闷。
他看着少女脸上神色不断变化，时而冷漠时而嗤笑、时而不屑时而不屈。
清冷如布满冰裂碎玉的少女，眼底的不屈和坚韧，像是不断摇曳却又顽强点燃的星火，充满着勃发的生命力，让他是如此熟悉。
她这样子，是想到了什么，还是有谁在和她传音吗？
祁砚不由猜测，心中惊疑又惊诧。
这里除了他们，还有外人？
以楚家的地位，和楚青玉楚家唯一大小姐的身份，又有谁能让她露出这般神色？
那熟悉的星火，让他感觉对面的不是楚青玉，而是一面倒映着他自己的镜子。
他无法看清的自己，被对方照映得明明白白。
内心的疑惑不解，甚至压过了长久以来的仇恨，让他就站在原地，静静等着对方和不知名的存在交流完。
谁知道和楚青玉说话的，到底是存在，他贸然打断说不定会打草惊蛇，不如静观其变。
祁砚心中想着，心中绝不承认自己对死对头产生了好奇。
直到楚青玉和系统交流完，一抬头便察觉现场诡异的气氛。
楚青玉莫名其妙道：“你怎么还不动手？”
她手中符篆都准备好了，虽然一直在和系统交流，但她始终分出一分心思警戒。
反派他怎么回事？自己都露出这么大破绽了，他怎么还不动手？
不会是真准备洗白了吧？
黑化强十倍，洗白弱三分，反派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啊！
祁砚：“……你问我？”
楚青玉：“不然呢？”
两人相顾无言，气氛陷入一种迷之尴尬。
祁砚沉默，死对头果然还是如同曾经一样，倒打一耙的事情干的娴熟。
安静的气氛让楚青玉有些不耐，“你到底打不打？我想要杀你，你也想要杀我，反正都要做过一场，快点打了完事。”
祁砚手中握着的剑紧了紧，忽然问道：“为什么？”
楚青玉莫名奇妙：“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我醒来后，你和记忆中完全变了个样子。
为什么会突然给地牢换上那么豪华的布置，连地板都奢侈地用灵石铺成，为他提供了修炼的原始资源积累。
为什么会给他送丹药泡药酒，如果说丹药还能说是他装作快死样子才骗到的，那如此珍贵的药酒为什么能用在他身上？
为什么会在他脸上刻上这样一个适合隐藏伪装的幻术。
又为什么……抽取了他的血脉本源后，自己却根本没有使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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