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遂脸一僵,尽力维持着他的清润,随后上了车,“地址。”
“进宁街134号。”
秦遂开车,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近半个小时的时间,秦遂也只探出祁愿的名字,其他的,一概不知。
进宁街134号,是一套带院子的二层小楼,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秦遂刚熄火,祁愿已经跳下车,利索关上车门。
秦遂原本想绅士一下,替祁愿开车门,现在只能心中无奈。
随后,秦遂也下了车,扶着车门,笑着调侃,“祁小姐,不请我进去坐坐?”
江城经济发达,男女称呼“先生小姐”居多,和其他城市的‘同志’恍若两个世界。
“不。”
干脆又利落。
祁愿拎着书包,果断转身,手刚碰到门上,门边传来嘎吱的声响,从里面打开。
祁愿退后一步,和正要出门的少年目光相撞。
祁阳,原主的弟弟,下学期上高二。
不出意外,祁愿会成为祁阳的语文老师。
“姐!你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晚?学校有任务?”
“被卖酒吧了。”祁愿没瞒着,指着秦遂,“那是酒吧老板。”
秦遂:“……”
她究竟是看他多不顺眼?
“你踏马想干什么?!”祁阳挡在祁愿跟前,瞪着秦遂,气冲冲,“我警告你,敢欺负我姐,弄死……”
“嘶——姐你掐我干什么?!”
祁阳皱起苦瓜脸,滔天的火瞬间被浇灭。
“讲话注意文明礼貌。”
“姐,你脑子犯什么病?他欺负你呢!劳资……我这是替你报仇!”
祁阳不服气,朝着祁愿气呼呼说,脸涨的通红。
“注意文明礼貌。”
“姐,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小白脸?”祁阳怀疑盯着祁愿,他们班班花就是这么被隔壁班打篮球的勾搭走的。
祁愿:“暑假作业做完了?明天开学。”
祁阳蔫儿了,“没。”
“嚷嚷什么呢?劳资从屋头就听见你们嚷嚷,烦不烦啊!”
一个胡子邋遢的中年男人,拎着酒瓶子,踏出门,酒气熏天。
男人正是祁武,原主欠了外债的父亲。
“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
祁武突然停住嘴,看到秦遂停在门口的车,眼神贪婪。
“不错啊,这是找了个男人养你啊,不错不……啊——”
一颗石子打在祁武脑门上,黑黝黝的额头,顷刻间出现一道红印子。
“嘴巴干净点。”祁愿黑黝黝的眼睛,盯着祁武,威慑力十足,“否则,下次被卖的人就是你。”
倒霉,净遇到禽兽父母。
祁武捂着脑袋,心底生起无名火,刚才,他竟然害怕这死丫头的眼神!真踏马邪门!他可是她劳资!
“你个死丫头,你那是什么眼神儿?你还敢瞪劳资?你吃着劳资的,住着劳资的,你踏马还……”
“停。”祁愿抬手,制止了祁武满口脏话。
祁愿越过祁阳,朝着祁武走过去,祁武咽了咽口水,往后退,祁阳靠在墙根看戏,秦遂饶有兴致靠着车,也参与着围观。
“祁武先生,我国法律规定,父母到六十周岁时需支付赡养费。鉴于你还没有六十周岁,我决定撤销每月给你的二十五块生活费。”
祁愿的话,像是晴天霹雳,砸得祁武心火直冒,眼睛充血,涨出红血丝。
“你踏马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劳资是你亲爸,你竟然用法律威胁你亲爸,你有没有人性?”
“再骂一句脏话,我现在就把你分尸喂狗。”祁愿手上握着一把刀,面无表情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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