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想法太凶残了。
年轻男人临走前回头,不自在笑了笑,“祁小姐,您别忘了洗脸。”
好大一抹炭黑。
估计是在秦先生怀里蹭匀了。
烤红薯,应该挺甜,一会儿买几个!
祁愿羞恼,瞪了年轻男人一眼,语气饱含威胁:“还不去办?”
说完,祁愿迅速转身,走进院子。
彼时,祁阳正站在院子里,对上祁愿的视线,惊慌失措,“姐……”
他想解释,他不是故意偷听的……
祁愿微点下巴,“觉得怎么样?”
“啊?”祁阳怔愣,没有理解祁愿的意思,呆立在原地。
“祁武不会再出现在江城。”祁愿耐着性子解释,指腹轻搓,眉眼敛尽躁意。
她不是祁武的亲女儿,对他的容忍度不高,但是祁阳是他的亲儿子。
祁阳左脚搓了搓地,低着头,闷声道:“没什么看法。”
祁武对他也不好,以前喝醉酒打人,他和他姐都被打破过脑袋,当时穷,也没药治,还是邻居好心,偷摸给他们送了药。
后来年龄再大些,他就跟着同学去打架,学打架的招子,都用在祁武身上。
没有祁武的这几个月,他过得挺开心的。
祁武被送走,好歹拿了足够的钱,还是姐善良,要是他,一分钱都不给。
没死在祁武手里,都是他和他姐命大。
祁愿见状,大致了解了祁阳的意思,“嗯,进房间吧,外边冷。”
冬天的夜,北风呼啸最甚,最张狂。
“别……”
秦遂拢了拢身上的睡衣,白皙隽逸的面容爆红,像是透着血的薄纱,旖旎又勾人。
祁愿手上一副精巧的小镯子,刻着复杂的花纹,崭新的镯子却染着浓厚的古韵,与它主人身上的矛盾气息,相得益彰。
冷清的气质,混着灼热的温度,祁愿缓步逼近。
二人像极了恶霸调戏良家妇女。
“镯子很漂亮,真的不试试吗?”
嗓音清泠似,听在秦遂耳中,像极了惑人的海妖。
“那,那试试……”
秦遂听到自己低声说,接着,微凉的温度搭在手腕处,他听到一句夸赞,她说很漂亮,她说很适合他。
后来,夜色更浓。
秦遂只记得,她的吻是热的,是甜的,她的每一次抚摸,都能让他真切感受到猛烈的心跳。
平凡的岁月悄然走过,花开花败,开满初春,长遍盛夏;蝉鸣蝉响,路过秋收,匿于冬藏。
高二十班走向高三十班,十班依旧嚣张,依旧闹腾,也依旧年少有热血。
六月,高三十班迎来了高考。
“好好考,拿它个状元!”
“对!”
“对!”
高考考场外,站满了加油鼓劲儿的考生家长。
祁愿被秦遂哄着穿了一身红色旗袍,寓意开门红,旗开得胜。
“姐,你旗袍挺好看的,姐夫眼光不错。”祁阳喝了几口水,等着广播入场时间。
“好好考。”秦遂笑了笑,为了哄他家祁老师穿这身旗袍,他可是‘被迫’答应了她很多要求。
“肯定的!”祁阳刚应下,身后涌出来一堆少年。
“祁阳,看到秦昭了没?他不会睡过头了吧?”
“没看到,可能和林薇躲角落了?”
“这几天都没看到他,别迟到就行,高考多重要。”
“我也好几天没看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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