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中,祁愿正在拿着毛笔写写画画,纸上的自己大气豪放,却不失端庄,极具个人风格。
元遂向来喜欢笔墨,第一次看到祁愿的字,是她在新婚夜写的‘明君可得天下’六字,那是一种灵魂的震颤。
她的字里裹着她的人,他以为在那晚看透了她,可接下来的每一刻,每一个时辰,都让他看到了字迹外的她。
元遂脚步轻,却抵不住祁愿的敏锐,元遂走近时,祁愿停笔偏过头。
元遂勾着妖冶的弧度,眉眼如弯月,坐在祁愿身旁,视线转移到写满墨迹的白纸上,“愿愿的字又漂亮了。”
祁愿没有任何动作,乌丽的眸子盯着元遂,等着他的下文,只是……
床帐怎么又被扯了下来?!!
榻上,元遂将祁愿搂在怀里,靠在床边,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祁愿的扣子上拧动着,一颗接一颗。
祁愿低着头,注视着他纤长灵活的手指,没有任何动作。
外衣被扔下出床帐,落在冰冷的地面。
祁愿:“……”
衣服扔地下,脏了不还得洗吗?
元遂略带凉度的手覆上祁愿的腰,顺着里衣,滑了进去,两层温度的碰撞,加之怦怦的心跳,加诸于冰与火的相撞。
元遂仍旧衣冠楚楚,衣服没有任何褶皱。
“周宗元不能死。”
祁愿:“……”
不能死就不能死,跑大牢去放人啊!跑床上做什么?拿她当人形暖炉?非要冲她叭叭!
宿主,这边建议您揍飞大补药,他简直就像个渣男,俗话说: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你们家大补药有事找你问,没事床上拽】
祁愿:“……”
狗系统不是未成年吗?为什么懂得比她还多?
宿主,您真的不懂吗您可是亲身实践者诶】
系统越发肆意,尾调上扬,语气越发放肆。
祁愿:“……这和懂不懂有关?这不是人类最原始的行为?”
当初师尊特地讲过,而且所有物种大同小异,哪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祁愿和系统从互怼中回过神,突觉一凉,低头一看,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剥光。
“……”
祁愿回过头,看向元遂低敛的眉眼,睫毛挺翘,时不时轻闪,视线下移,怎么都不肯与她对视。
冬日的夜晚极其寒冷,阴暗潮湿的大牢更甚。
祁威一身白色墨竹的长袍,身后跟着两个狱卒,步步矜贵,停在周宗元等人的牢房前。
“谁是姜无畏?”
周国使臣们纷纷抬头,看到祁威站在牢房外,面色各异,几个沉不住气的使臣快步上前,拽住牢房栏杆,脸色气得涨红。
“你们夏国简直欺人太甚!”
“我们可是周国使臣!更是朝中重臣!你们夏国难道不懂一点礼数?”
祁威轻笑,温润的笑容透着漫不经心的凌厉,“各位大人,本相对外人向来没有好脾气,最后一遍,姜无畏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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