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大树上,风过树间,抚起树叶的摩挲声。
祁愿站在原地几息后,窸窸窣窣传来些动静。
“写话本子不行,画本子应该可以。”
……】
避火图?
宿主能不能正经点?它纵横时管局多年,头一次见如此不正经的宿主!
笔尖在纸上绽开墨迹之花,黑白之色肖出绚烂。
“挺好。”
祁愿从纸上的墨痕上回过神,入眼便是一道修长的身影——一丝不挂。
祁愿目光移开,长针眼可不是好事。
司徒遂完全不避讳,甚至不见一丝羞耻,他微微弯腰,手指轻掐祁愿下巴,滑嫩温热,稍稍用力,便将祁愿的脸掰过来,直视着他。
“你倒是令人惊喜。”
司徒遂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情绪,他本以为,醉酒后能见到她的主动。
但……画他的避火图???
她那鱼脑袋确实与常人不同。
“你没醉。”祁愿用手拍开司徒遂,瓷白的小脸硬邦邦。
司徒遂见祁愿笃定的态度,心下了然,她从始至终知道他没醉。
司徒遂无所谓收回手,神色坦然,脸庞拉近与祁愿的距离,即将贴近祁愿的脸。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祁愿抿了抿唇,“你的反应。正常男人醉酒后……不举。”
司徒遂面色微微窘迫:“……”
他都不清楚的事,她是怎么知道的?
窘迫过后,司徒遂陡然升起一抹不甘心,不通人事的小蓝鱼一直生活在海里,按道理来说不应该如此了解人类男人。
祁愿抬笔,想精修一下画,皓白的手腕兀的被攥住,力道足够。
祁愿顺势望去,是司徒遂克制且阴沉的脸。
“……”
狗东西发什么病呢?
要不还是刀了吧!
她手法已经很熟练了。
“你曾和多少……男人同眠过夜?”
话到嘴边,司徒遂反而退缩了,他怕。
不是怕前人拥有过她,毕竟她是妖,妖的寿命长,长到他不知她的过去,不敢想她的曾经。
但是他怕余生没有他。
怕她移情。
更怕……他是前人的替代品。
司徒遂墨眸诡谲,无序的心跳冲撞,涩味苦味咸味混在心底,千疮百孔般。
妖的寿命足够长,长到他恐惧。
怪不得——人妖殊途。
祁愿顿了顿,蓝色眸子轻眨,这问题怎么回答?她是专情还是多情?毕竟大补药还有好多,每一个都不一样。
宿主,心跳过于紊乱,请及时控制。】
祁愿额头一跳,将系统砸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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