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听身边的人才知道,郑三喜喝多闹事,砸饭店东西,把自己的手弄伤了,鲜血直流。
同伴要送他去医院,郑三喜出言不逊,见谁骂谁,还出手打人,谁劝都不好使。
饭店老板无奈之下选择报警。
派出所民警本着人道主义精神,强制送郑三喜前来医院处理伤口,这才有了刚才一幕
林宗明回去把这一切讲给何叶听,何叶想了想说:“都是一个单位的,能帮忙就帮一把。”
“可是你……”
何叶宽慰道:“我这里没什么事,有事我会给你打电话,去吧,去看一看他。”
拗不过何叶的坚持,林宗明来到急救室门口,隐约还能听见郑三喜大吵大嚷的动静。
详细的听不清说什么,偶尔蹦进耳朵里两个人的名字,一个是钱树民,另一个田志斌。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门开了。
随着推车推出来,林宗明一眼叨见郑三喜的右手绑着纱布,眼珠瞪得老大,还在狂吼叫嚣:“钱树民呢,让钱树民来见老子!”
“郑三喜,你吵什么!”
真不扛念叨,钱树民夹着手包,阴沉着脸走过来。
“姓钱的,跟老子喊个屁!你就是田志斌手下一条狗,有什么资格吼我!”
这种话实在伤人,还是当着不少人的面,让钱树民下不来台。
他气得脸色铁青,使劲咬着后槽牙,都能看到腮帮子肌肉在颤动。
跟在他身边的赵强冲过来,指着郑三喜嚷道:“你吃呛药了,逮谁咬谁,钱主任又没惹你,你干嘛针对他。”
“赵强你个小人,滚蛋,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郑三喜虽然被绑在推车上,腿脚不能乱动。
却高高扬起脑袋,脖子上青筋暴起,大骂赵强,“你算个什么东西,狗仗人势,滚一边去!”
骂完钱树民,又骂赵强,这俩人挂不住脸,哪还有心思留在这里。
钱树民一转身,气哼哼走了,赵强小碎步跟在他身后,临走时还指着郑三喜,埋怨他不知好歹。
发生的这一切,全被林宗明看在眼里。
他一直好奇,钱树民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到底有什么把柄掌握在郑三喜手里。
只可惜,郑三喜包扎完伤口,就被派出所民警带走了,林宗明想问个究竟也不可能。
何叶的点滴打完,林宗明送她回去的路上,聊起他的所见所闻。
郑三喜的嚣张,钱树民的隐忍,恰似一团悬在林宗明头顶上的迷雾,挥之不散。
“你不要操心他们了。”何叶一算,明天吴金川就要走马上任,召开全乡大会,迎接吴金川才是首要任务。
“宗明,听说吴书记上任后的第一把火,就是大办制改革。我这个团委书记恐怕要做到头了,给我分到什么部门我都没怨言。工作嘛,在哪都一样。”
“而你不同。你现在是焦点人物,又深得吴书记爱人白副部长的赏识,想来比我有前途。”
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林宗明看到何叶的落寞。
以前不管咋说,她还顶着乡团委书记的名号,到哪别人都尊称一声“何书记”。
真要施行大办制,好的话,弄个部门副主任,差点的,就和林宗明一样,普通的工作人员。
心里落差太大,何叶岂能心情好?
次日上班,一向冷清的乡政府大楼里,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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