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沧江在高台上等了很长时间,也不见有人上台来挑战。他的神情变得极为漠然了,傲气也随之而起。
“难道各个塔进方舟来的,都是一群孬种吗?连我都不敢战,还敢去千叶大陆找机会?真是丢人。连挑战的勇气都没有,你们还配叫做武士吗?”
王沧江的喝骂,惹起了台下的众怒。谁也不是傻子,谁都知道这个时候挑战王沧江,不是什么明智的举动。五塔既然能让他出来当擂主,绝对不会随随便便就能被人打下去。
但武士身上有热血,也轮不到王沧江如此羞辱。各个塔里的武士们怒不可遏,就要上台挑战了。
没想到王沧江又来了一句,“实在没人敢上台,我就按各个塔的顺序来报名了。九塔,九塔来人了吗?”
我擦。这小子练武练成白痴了。难道按各个塔的顺序来报,不是从第一塔开始吗?怎么直接就是九塔了。
束星北又拧起了眉头。他感觉得出王沧江不是一个容易击败的对手,而且王沧江如此作为的背后,应该还有其他名堂。联想到头一天晚上穆雨的邀战,束星北更是觉得这些举动的背后,绝对有深意。
想到这里,束星北一把拉住了正要起身的方世运,“等等。”
方世运已经被王沧江气得脸红脖子粗了,他瓮声瓮气地答道:“等,还要等?人家都欺到我们头上来了。你还要等他在我们头上拉屎撒尿不成?”
方世运心里对束星北有一点儿畏惧,可是如今王沧江实在把他逼到了绝境。这个时候不动手,他这个九塔安保部副部长,就是窝囊废了。
“九塔没来人?”王沧江在高台上大声喝问道。台下有巡卫立即把目光看向了束星北和方世运坐的地方。这是有意引导。这么一引导,王沧江立即就知道九塔来人的位置了。而且其他人的目光也转向了这边。
“这都能忍吗?要是换了我们塔,我绝对忍不住了。”
“九塔势微,在公司里出了名了。他们的安保部长最多就是三级武士,还算有点儿自知之明,不想上去丢人现眼了。”
方世运受不了旁边的冷嘲热讽,怒从心头起,他腾的一下站起来了。
这时束星北向猿大喝道:“拉他坐下来。”
猿大绝对听从束星北的意见,他胳膊一伸,就把方世运拽坐了下来。
方世运想反抗,可是猿大的力气有多大,方世运脸涨得通红,也没能把胳膊从猿大的巨手中抽出来。
方世运没奈何,只得硬着头皮坐了下来。
“我说吧,九塔不行。”
“就是,就是。虽然有人有血性,可并不代表所有人都有啊。你看那个戴面具的,坐在那里毫无反应。”
束星北突然站了起来,“我说台上那位,九塔会在第十战等着你。你没上过学,不会数数,我免费给你启一下蒙。按顺序叫战,要从第一塔开始,傻缺。”
王沧江本来是有意第一个叫九塔的,没想到九塔真能沉得住气,居然不应战。不应战也就算了,还有人站起来挖苦他。
“你找死?”王沧江怒吼一声。
“是啊。我是想找死,在第十战等你,就怕你捱不到那一刻。实在不行,第九战也可以,再不行,第八战也行。哦,我忘了,你不识数,说第九战第八战你也听不懂。唉,练武是重要,可是脑子更重要啊,”束星北语气里有着说不尽的揶揄。
一时间,整场爆发出哈哈大笑。
“真有意思。九塔那个戴面具的家伙,说话挺有趣。”
“九塔原来不是畏战,而是借着这个机会给王沧江启蒙呢。不识数,我的天,还能骂得更狠吗?”
王沧江飞身跃下高台,朝着束星北这边扑了过来。
是可忍,敦不可忍。反正也是要吸引九塔的人动手,此时更是绝好的机会。
然而束星北早有准备,王沧江朝这边纵身而来,他已让猿大做好了准备。
到了束星北跟前,王沧江抡起拳头,就要击向这个该死的戴面具的家伙。
没想到这家伙安如泰山一般地坐在那里,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倒是旁边有个大块头手一伸,拉住了王沧江的腿。
王沧江怒极反笑。凭着他扎实的下盘功夫,有谁还能撼得动自己吗?戴面具的家伙,再见了。今天不让你死,也得让你受重伤。
你不是说脑子是个好东西吗?行。我就专门打你的脑子。
王沧江心念急转之际,他骇然发现自己站在那里始终挪动不了。拳头朝着束星北脑袋击了过去,可是距离还是远了些。就差那么20公分,有如天堑一般,他跃不过去。
跟着一股大力涌向他的左腿,王沧江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放了他,”束星北向猿大说道。
猿大松了手,又自顾自地去海葵花籽。这是郑雅和陈素莉为他准备的。两个精明的女子生怕猿大溜到了束星北身边,再也不回来了。
王沧江惊疑不定地看着束星北。他不傻,不但不傻还很精明。此时的王沧江哪里还不明白呢。这个大块头真是要上了高台,自己别说守擂十场了,第一场就没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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