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空摇杏急的望向江源慎,声音听上去有点慌张。
结果他只是在笑,弄的她更急了。
“嘻嘻,朝空你好色喔。”
泷光尚子轻盈的话语和率性而为的聊天,着实让朝空摇杏有些招架不来。
丢下这句话,她就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笑着说:“我去年的和服今年穿不下了,给摇杏穿刚刚好。”
清水健发出纯真无邪的笑声:“泷光同学,你这是何等的挑衅。”
“清水你说什么?。”朝空摇杏皮笑肉不笑。
“没、没有......我什么都没说。”清水健没两下就竖白旗投降。
风拨弄窗帘,翻飞而起,露出窗外洁白无瑕的积云。
“都安静,今天就我们班最吵!我们相处这么久了能不能也给我点面子?”
船见明里一进来就用教科书拍打着门,不复往日的那张温和小脸。
班级门的表面镶嵌着一层薄铁皮,发出的声音就像令人魂飞魄散的怪叫,将班上的杂音一口吞掉。
铁皮发出微微的震颤回音,宛如在将乱七八糟的声音咀嚼下胃。
班上的学生都老老实实地回到原位。
“不要把心思全部放在祭典上,考试也要注意......”
船见明里一进来便开始敦敦教导,江源慎一开始有注意听,但回过神来,手心白洁的橡皮上已满是小煤球。
一下课的教室里,书本和衣物摩擦的声音、你推我嚷的声音、踏向地板的声音。
隔壁班就有几名女生跑过来,在门口喊朝空摇杏的名字。
朝空摇杏立刻响应,麦色的额头上,刘海哗啦啦地摇曳着。
她就像一个孜孜不倦的精灵,噙着各色花朵四处摆翅飘荡。
“江源,你跟我来一趟办公室。”船见明里在讲台上对着江源慎说。
江源慎起身跟上,望着船见明里的背影,稍作思考自己没有做什么坏事。
——难道伊藤学长把自己踢他裆部这件事告发了?
“江源,和东京相比你在这里学习还习惯吗?”走在前方的船见明里忽然说道。
“嗯,比东京轻松不少。”
“那就好,但我也不希望你因此懈怠,你在东京的学习成绩都非常不错,如果回到知鸟岛变得一塌糊涂,我们这些做老师的只会感到难过。”
船见明里紧紧抱着教科书,走在后面的江源慎甚至看不见她的双臂。
“不会,对我来说哪里都是一样的。”
就在两人即将走到办公室门前时,听见了少女蛮横无理的声音。
“我的转学手续哪里有问题?难道东京的学籍就不能转到这里?我之前做的都是无用功?”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的手续完全没问题,我只是在提醒你。”
“我人都在这里了你提醒我做什么!难道你在瞧不起我?”
走进办公室,江源慎一眼便看见了最为夺目的存在。
黑裙少女有着饱满的卧蚕,乌黑柔亮的黑色长发,哪怕坐在椅子上,腰肢都伸地直挺挺的。
她腰肢纤细,胸部饱满,裙下包裹着双腿的,是布料质感极好的黑丝裤袜。
然而此时的她,白皙的双手抓住椅子边沿,光润的淡粉色嘴唇撇向一边,似乎在生气,周围好像弥漫着只要一点就炸的空气。
江源慎情不自禁地凝视着她的侧脸,能看见她樱红的耳垂。
“校长,江源来了。”船见明里对着坐在少女对面的中年男子说。
一听见江源的姓,那少女立刻转过头。
轻轻拂过的发丝,在室内光线的照耀下显得铅灰透明,那张小脸比起静海深月的静谧,更耀眼的是如同玫瑰的艳丽和张扬。
当她发现眼前的人就是江源慎时,嘴角自然而然地扬起微笑。
“喂,江源慎。”
“啊?”
江源慎愣在原地。
少女的身体微微前俯,手肘抵住桌面托着侧脸,眼瞳如猫瞳般色彩淡淡:
“你在这里做什么?东京不好待了回家放羊?我可看过了,知鸟岛可没有那么多嫩草给羊吃。”
洋裙覆在她匀称的双腿上,线条优雅,脸上满是想要嘲弄他的乐趣。
在窗外,海洋闪耀着柔和的光芒,天空中掠过数只白鸥。
“......你在这里做什么?”江源慎整个人呆住了。
黑泽怜爱,是东京某家集团的大小姐,生来富贵,是自己曾经在东京上学时的同班同学。
她的母亲据说是个强势的事业女,父亲不仅是小说家还是国内轻小说巨头“田园社”的社长。
“当然是来拿我的笔,你知道我的那把笔价值多少钱吗?”
江源慎忍不住咧了咧嘴,苦笑道:“......七千?”
“七千?”黑泽怜爱黑曜石般的双眸直勾勾地盯着他,双手抱臂冷笑说,“你是脑子有问题吗?这把笔外面都已经绝版了,而且过了这些年,外面市场预估要二十万。”
“这么贵?”江源慎微微睁大眼睛,果然贫穷限制了他的想象。
“不怪你,像你这种普通人对这类物品没有概念。”黑泽怜爱理所当然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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