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李寒宁刚进洛阳城,比之从前她来的那一次,洛阳的繁华依旧,比得上数年以前的长安,街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只是城门口的盘查要比从前严格不少。
李寒宁刚进门口不久就被门口的士兵伸手拦了下来,那几个人打量了李寒宁一眼:“姑娘看着不像是洛阳本地人,来洛阳是来投靠亲戚还是——”
虽然不知这几日为何盘查得这么仔细,不过李寒宁还是一五一十都如实回答。
若说是投靠,她到的确是来投靠的,只是要投靠的人不是亲戚。
李寒宁牵着马平静地看着面前的人回答到:“我是淮安人,来洛阳的确是来找人的。”
士兵打量了她一眼,总觉得一个姑娘从淮安一个人远道而来洛阳有些奇怪:“不知道姑娘是来找何人的?”
李寒宁不动声色地应道:“萧策。”
两个士兵听到这个名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洛阳城里的人当然都认识萧策,其中一个反应快的在一怔之后,又向她确认似得道:“姑娘你认识我们二公子?”
李寒宁摸出了自己腰间的金令,那是萧策从前给她的,说她来找他时只要有这块令牌在,见令牌的洛阳士兵见它如见萧策,说只要有这块令牌在,他从前说过的话就永远算数。
两个守城的士兵见到这块令牌之后果然神色一怔:“姑娘稍等,我等这就安排人带姑娘去见二公子。”
萧策回到洛阳之后,因为淮安城的关系,洛阳王又重新将兵权还给了他,等于官复原职,他那大哥萧晟虽然因为先前的种种原因一直对他壁纸不见,不过这也正倒是合了萧策的心意,如今淮安城城主印在他手里,萧晟自然再也不敢如在封阳城外那般轻举妄动了。
此刻萧策底下的一众武将正在商议讨伐齐安,且不说齐安从前与萧策有过私仇,更是这几日趁着萧策刚回洛阳,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大动干戈向南出兵,齐安像是看准了这个机会,吃了熊心豹子胆一般动兵攻打了本来属于他们洛阳的天险城。
一旁的武将听完了前面的奏报道: “他这一行只怕是料定了二公子刚回洛阳不会出兵。”
程安却看着不远处的地图,被红印圈出来的地方,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是谁给他出了这么个主意,天险城虽小,却是试探洛阳的第一步,若是人人都敢来打洛阳属地的主意,那洛阳将来的颜面何在?”
既然已经有人有了这般心思,就该在其他人还没有之前打怕他,免得总有人效仿。
萧策此刻正看着面前的地图沉思不语,他和李寒宁几个月之前还曾一同被困齐安军中,观齐安这个人便知他走不长远,可是与他有一面之缘的陆长风跟着他却实在是可惜,陆长风才是哪怕是刚回洛阳,他也要执意再出兵攻打齐安的真正原因,那是世间稍有的良将,萧策不想错过像陆长风一样的良将。
萧策看了一眼大堂内的众人道:“准备好这次要用的粮草、随行的马匹等,等过完后日的元灯节,我们就去天险城一趟,让齐安知道不是是他的东西不该他碰。”
这个节日还是要过的,洛阳军中九成的士兵都是本地人,元灯节本就是洛阳城中最重要的节日之一,萧策的计划原本就是等过完节就出兵。
众人正在大堂里商量接下来的军机部署,怎料这时一直守在大堂门口的,萧策的侍卫却忽然推门而入。
程安看到他当即就皱起了眉头:“我不是说过了我们正在商量重要的事情,就算是有天大的事情也延后再说,你怎么在这个时候冒冒失失地就闯进来?”
那士兵自然知道自己进来不是,不进来也不是,只好欲言又止地看向萧策:“二公子,有位姑娘等在门口,她手里有刻有二公子名字的金令,我等不敢不报。”
士兵自然也知道他们这些武将的脾气,没有天大的事情哪里敢在这个时候打扰,只是萧策的金令,他们看到令牌就如同看到了二公子,他们这在大堂议事又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万一那姑娘走了,回头要是让他们萧二公子知道,左右也是他们的不是,他们这些人实在是左右为难,不敢耽搁。
萧策远远地站在原地听到这句话一怔,他的金令他也只给出去过一次,是李寒宁来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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