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下意识的看向萧策,果然见他正在原地难以置信的后退了一步。
萧策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前来报信的侍卫立刻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带着哭腔:
“瑞王殿下已经没了,是沈括派人截杀!随行的几十个侍卫皆为了保护瑞王殿下奋战而死。”
萧策眼角泛泪,这就难以置信,几日之前他还给萧安则送行,那个时候他还是活着的,那个时候他还是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就——
站在雄将前面的宁玉见他大悲大痛之下,站在原地重心有些不稳,上前当前一步想要扶他,萧策低头咽着眼泪,一边抬手阻止了他的动作,声音同样有些发抖地问道:
“你说,他明明是要回洛阳的,好端端地为什么会去西边?”
那个侍卫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回殿下的话,原本回洛阳要走山路,但是正好遇上雨季,石土滑坡堵塞道路,我们只好绕路前行,没有想到沈括那斯看到我们是洛阳城的萧氏马车仪仗,竟然下令放箭截杀,我们随行的侍卫不敌,瑞王的尸首也已落到了他们手里。”
大堂里面的将军们听到这种变故,虽然心痛之余,看向正在痛哭的萧策。
陆长风先一步沉声道:“殿下节哀!”
他身后的一众将士便纷纷跟着道:“请殿下节哀!”
站起来的萧策,一脚踢到了面前的案台,桌子上的竹简还有茶水立刻便洒了一地,这边的将军和军师见状立刻跪了下来。
此仇不报非君子。
萧策用云袖擦去了脸上的眼泪,愤恨地道:“传我命令,三军将士整装待发,全军缟素,祭奠瑞王殿下,一周后整兵出发!誓要生擒沈括,为瑞王报仇!”
底下的将领齐声声地道:“是。”
虽然是个令人难受的消息,不过好在他们这下既有了攻打凉州和并州的理由,而且将士还有了报仇的动力。
只有堂下的李寒宁皱起了眉头,因为她知道事情的原委,而萧策在这次伤心过后,应该也很快就会知道了。
*
凉州和并州这边,沈括自然是坐不住了,他正着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走来走去:
“钱将军糊涂啊!我只说要活捉那马车里面的人,你怎么把人给——”
被他指责的将军低下头去,不敢抬头看他的主人,用着不大有底气的声音解释道:
“我原本以为坐在马车里的是那明王萧策,原本天降大雨,山路堵住了,他们从月栖城回到洛阳就只能走那条路,谁知道不是——”
他们怎么知道那个失踪多年的瑞王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他们这些为将的都知道,要是能一举杀了明王萧策,洛阳兵马虽然多,但是也必定是群龙无首,终究会一哄而散。
如果买车里面的人真的是萧策,沈括也会毫不犹豫地就地格杀。
可惜就可惜在死的人不是萧策,所以他们要大祸临头了。
军情很快送到了这里,沈括亲自看过奏报之后,更是愁眉不展,将奏报扔到了桌子上:
“看看你做的好事吧!这下倒是给了萧策进军的理由了,三军都是打着为瑞王报仇的名义来的,对方简直士气大盛,再这么打下去的话,我命休矣。”
沈括闭上眼睛,转过身去,他自然知道在战场之上他根本不是萧策的对手,正当他感到绝望至极之时,守在门口的侍卫又进来通禀:
“报,沈大人,朝廷那边派使臣前来求见。”
“朝廷?”
沈括睁开了眼睛,转过身去看着他问道:
“你可知道朝廷那边来的到底是何人?”
小兵跪在地上一揖道:“是莫家那位年纪轻轻便位列三公的公子莫云溪。”
是他来了。
这个时候过来倒是有几分胆量。
沈括若有所思地沉声道:“快去请他进来。”
那小兵领了命之后转身就要离开,沈括却又后悔了,立马叫住了他:
“不用你去了,这个人我要亲自去迎。”
*
下午的时候,萧策让侍卫单独去叫了还在兵营里面监督操练士兵的李寒宁。
眼看着这分明是监督操练士兵的时间,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的话,他们殿下不会挑这个时候让她过去,她大抵已经明白了什么意思,却还是向自己面前传令的人再一次确认道:
“殿下这次只找了我一个人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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