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宁低头解开了自己腰间的锦囊,里面是今天出门的时候随手带着的一点碎银子,她将手里的锦囊给面前的刘伶递了过去:
“这个给你,你可以送给你一同在庙里住着的孩子,你有一天的时间和他们道别,明日这个时候,你拿着手里的这个锦囊到城主府来,门口的侍卫要是阻拦你的话,你可以把这个锦囊递给他们看,他们会放你进来找我的。”
刘伶一接过锦囊,听到里面的声音就明白了这锦囊里面是许多碎银子,他们原本不能要这么贵重的东西,可是一想到这里面的银子足够庙里的那些孩子吃上一两个月的饱饭,刘伶还是收下了,他总觉得不会白收李寒宁的东西,将来总有一天会报答给她。
“多谢师父。”
李寒宁心里明白这些银子对她而言不过是一些可有可无的身外之物,但是对于他们这样的人而言却是可以换成能让人温饱的一日三餐,李寒宁点了点头道:“去吧,明日见。”
李寒宁眼看着刘伶走远,没想到今日上街还遇到了这样一个孩子,如果当初小的时候她没有选择进李府,成为李府的侍卫的话,是不是也和刘伶一样流落在街头,有那么一瞬间,李寒宁倒是觉得刘伶和当初的自己处境真的很相像,只不过刘伶请清楚地记得自己是被自己的亲生父母扔下了马车,可她对小时候自己出生的地方已经忘记得一干二净了。
清闲的时光似乎总是过得分外快,转眼便到了萧策定下的三军庆功宴了,萧策一手将先前归顺的田言提拔成了凉州城主,又命之前并州城一直忠心耿耿辅佐沈括的人成了并州城城主,今日正好几个人都在,陆长风也日夜兼程地赶到了凉州,他们这几个将军这还是第一次在没有战事的情况下聚得这般全。
眼下主座之上是萧策,旁边副位有两个,左侧是陆长风,右侧便是李寒宁,再往外便是一路跟着萧策南征北战的宁玉、冯哲等人。
李寒宁时不时地在想,如果程安现在还活着的话,如果他没有死在北境的话,她如今的位置应该是程安的。
长安的宴会往往都是觥筹交错,载歌载舞,宫廷里专门养着擅长奏乐的琴师和鼓师,便是为宴会这一刻,不过眼前的宴会不同,萧策并不打算铺张浪费,只是大家简单聚在一起吃个饭罢了。
不过他们几个军营里面的将军最是喜欢的就是聚在一起喝酒,从前有军务在身,喝酒也最多就是一小壶,不像今日一样可以开怀痛饮,甚至于冯哲都敢上去劝萧策的酒,这一来一往,一旁的侍卫已经捡了十几个空坛子了。
李寒宁一度听见他们在下面嘀咕:“到底都是将军啊,都十几坛下去了还能正襟危坐,这酒量——”
偶尔有过来找李寒宁喝酒的,李寒宁也回了几杯,起初李寒宁想着明天还要教刘伶剑法,收了点喝,怎料冯哲非要挑衅。
“李将军怎么几日就喝这么几杯?这可不是你往日的风格,怎么了,打了几个胜仗反而把你的酒量给打小了?难怪他们都说你们东营的人小气,喝不了酒。”
提到东营便不只是她一个人的问题了,李寒宁看了一眼一旁空着的座位,忽然想起今天白天她的副将陈思宇将军请了十日的假要回洛阳一趟,好像是家里有人生病了,眼下这场宴会上东营来的人竟然的确只有他一个人,洛阳军虽然现在都归萧策管,但是各营的士兵之间还是偶有比较的,她身为东营的将军,绝对不能在任何地方丢了他们东营的面子。
李寒宁也差一旁的侍卫将酒杯换成了陆长风、冯哲手里的酒碗:“我们东营演武的时候从来没有输过,喝酒自然也是。”
冯哲满意地看着她手里的酒碗,这才点了点头,这会儿的李寒宁才像是他认识的那个英姿飒爽的女将军:
“来干了这一碗,我冯哲的话就放在这里了!今夜不喝倒了谁都别想迈出这扇门!”
李寒宁今夜是喝了一碗又一碗,一直到自己的确是已经有些站不稳了,期间萧策也下来伸手拦了一拦,只是他哪里知道将军这个位置一旦要起面子来,必然不可能认输,李寒宁忙对着她的殿下道:
“殿下放心,只是一点酒而已,我的酒量真的好的很,你看他们——”
宁玉已经不知道何时已经被扶着下去休息了,陆长风也是宁玉已经不知道何时已经被扶着下去休息了,陆长风也是宁玉已经不知道何时已经被扶着下去休息了,陆长风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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