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策连续好几日都给洛阳寄了信,但是只得到了一封回信,听说前几日洛阳王生了一场大病,跟着便推脱,使自己身体为由让自己的大儿子萧晟监国。
批复迟迟没有送到长安来,萧策立刻便猜到了,是他那个大哥在从中作梗,不过洛阳还有他们的妹妹昭月,就算父皇再晚知道几天,也早晚会答应出殡的这件事,萧晟如今费心做的这些注定是徒劳无功,远在洛阳的他也只是存心恶心一下他的弟弟。
不过萧策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背地里有人使绊子,并不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只要他能达到他的目的,过程费些时日也无妨,所以当萧晟还在玩着小时候经常玩的这些把戏的时候,早就没有注意到他的这个弟弟在考虑一些更长远的事。
宁玉现在就站在大堂下面,看着萧晟给长安这边批复的公文,心里如是就这么想,等到他们一同中原,南方的事情也告一段落,萧晟就会明白,他已经差了如今的明王一大截,有的时候悬殊太大的时候就追不上去了,尤其是他们这样生在皇室家里的人。
宁玉读完批复之后合上了公文:
“其实我们南下的这一战,粮草并不需要从洛阳去调用,如今我们麾下凉州并州,还有长安现在的粮草,除了预留给百姓的以防万一的以外,剩下的足够支撑这场战事。”
之所以会把公文送到洛阳去,也只是因为动兵要让他们提前知晓,免得将来生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换句话说这次将奏折送过去,其实也只是一些形式上的东西,他们原本只是想简单走一下形式。
萧策心里又何尝不清楚,而且他还清楚一点,就算将来这份奏折有批复,也一定是让他必须留在长安,萧策可以将自己麾下的兵马尽皆送到南疆去,但是他不能离开长安,对于萧晟他们来说这既是出于江山安稳考虑,更是出于遏制萧策的军功考虑,总不能他们洛阳打下来的江山都是来源于他萧策一人。
萧策看了一眼宁玉道:“军事只管安排剩下的一切便是,要是遇到什么麻烦了便来找我。”
宁玉一揖道:“殿下放心。”
这些事情本来就是在宁玉的预料之中,类似这样的事情,他原本就处理得很好,如果没有遇到太难处理的事情自然也不会按麻烦萧策。
至于李寒宁,萧策看了她一眼道:“长风如今不在,他应该还在回洛川的路上,这一次就让他好好休息吧,这一战要是没有意外的话,你就是这一战的三军主帅,最近要是有时间了,多去军营里面走一走,尤其是之前长风经常带的西营。”
萧策用兵总是喜欢出奇制胜,但是在没有打仗的这段时间,他倒是处处心细,也考虑到了陆长风走了以后,他麾下的那些士兵是不是心里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不满。
不过这一点长风走之前也想到了,所以在此之前东营和西营就经常会武,他们之间彼此熟悉,倘若主帅是别人,也许那些士兵会心有不服,但换成是她便不会了。
“殿下放心。”
萧策只是看着他们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宁玉今日还有别的事情要忙,便先退出去了一步,萧策来到长安之后,一直在忙着处理堆积的事情,眼下刚刚定下来了去南疆打仗的事,眼下终于得了一天的空闲,好不容易能陪着李寒宁到街上走走。
一眨眼就又过去了半个月,长安这边的百姓从一开始害怕上街,怕他们这些洛阳的士兵到如今也陆陆续续地恢复了从前正常的生活,如今的长安繁华更甚从前,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更是络绎不绝。
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战事一样,就好像对于他们来说,皇帝的那个位置上坐的是谁并不重要,对他们影响也不大,只要能正常生活下去就好。
他和李寒宁从前都是在这里生活过一很长一段时间的,不过可惜从前的那些故人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一个接一个地离开了长安。
满座衣冠犹胜雪,只是很少见到从前的旧识了。
“对了,昨天洛阳那边差人送书信过来,说是父亲在病中定下了国号,是元安。”
那么今年就是元安元年。
这么说来的话,国名还迟迟没有定下。
萧策对着身侧的李寒宁解释道:“父皇找人测算过了,说是下周才是个起国号的好时候,至于迁都——至少要等父皇身体好得差不多了。”
说起来也巧,偏偏是在这个时候,他的父皇得了一场大病,如果不是这场病,也许洛阳的那些人早就已经迁到了长安。
不过也不影响萧家如今的威望,因为萧策在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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